“自川贵爆发土司叛乱以来,军务院除了总揽平叛诸事外,也在调查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奢逆、安逆以下犯上,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也要反叛大明。”
“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权是不容挑衅,更不容亵渎,但是皇权的延伸也该有限度吧,不能什么事都不跟外朝有司商榷,就直接推行起来吧。
只要王升被倒掉,那下一步必是少府有司。
这对于外朝的文官群体而言,至少占据了多半,一个个的内心深处是无法接受的,毕竟这对他们太被动了!
“陛下,在聊上述之事前,臣想请谏!”
如此有针对性的定向清除,不仅能降低不可控风险,还能让朝廷的威严,在一次次的打击下重树起来,至于一次次抄家所得,都将转化为地方整饬上,甚至还能增加边陲地区的人口,这无疑是最适合大明的。
但凡其中有僭越大明律法的,敢在地方为富不仁者,千万别被朝廷看到,那样你们还能继续张狂下去,只要被朝廷看到,那一个个的下场就很惨,直接把你们从天堂打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迎着无数道目光注视,毕自严上前作揖道:“钱法本该是国朝根本,其重要性甚至影响到赋税征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尽管中枢掌控着钱法,但是在各地的钱法,多数时候是各自为政的,这也必然导致钱法的混淆。”
但是却病急乱投医!
在讲到这里时,于殿外恭候的一众内廷宦官,便在御前太监刘若愚的带领下,一个个低首走了进来。
“一个个都好好瞧瞧,这是朕命人在北直隶一带,搜集到流通的各式通宝制钱,这还都是官铸,看看这些通宝制钱的成色怎样!!”
在讲到这里时,朱由校扫视御前诸臣,眼神间的怒意不加掩饰。
见到此幕的朱由校,心底不免生出冷笑,一切跟他预想的一样。
朱由校语气冷冷,指着御案上的奏疏,“这一查不要紧,贪赃枉法,以权谋私,违背祖制等种种恶迹,居然长久在川贵一带横行,而这些事朝廷先前竟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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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冷哼一声,指着一摞奏疏道:“朕近日一直在御览涉及钱法的奏疏案牍,在我大明治下,涉及钱局就错综复杂,或因军饷,或因民用,或因赈灾,或因征税,可谓在各地有司广而开之!”
“特别是钱法,不久前于川贵等地,出现严重的私铸制钱之风,不仅扰乱着当地的秩序与安稳,甚至还破坏了朝廷平叛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