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利字当头,就让太多的事变了味儿,大明就是毁在这上面了,太多的既得利益群体依附在大明的统治根基上,他们就像是蛀虫一般,不断地啃食着大明的统治根基,如果不狠下心来,将他们一个个都给剔除干净,那么大明就不可能得救。
特权想要完全取缔,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从家天下出现的那刻,不,更准确的来讲是从权力出现的那刻,特权就伴生着出现了。
特权是要享有一定的特殊性,但是也要付出对应的责任与义务,只想着享受特权,却不想着付出什么,那么这样的特权还是少些为好!
朱由校从没有想过要取缔特权,作为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他本身就享有着独一份的特权,将特权给取缔了,那威严何在?法统何在?大义何在?统治何在?
不过不取缔特权,不代表朱由校不会对特权加以约束与限制,毕竟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不将特权控制在一定范畴内,那天下秩序就会崩坏掉!
乾清宫。
东暖阁。
“戚金从两淮急递进京的奏疏,想必诸卿都看过了吧?”朱由校倚着软垫,扫视御前的内阁诸臣,面色平静道。
听到此言的朱国祚、钱谦益、孙如游、毕自严等一众大臣,脸上无不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关于戚金急递进京的奏疏,他们看过之后反应不一。
“朕用一句话来形容吧,两淮滋生的贪何等触目惊心!大明律法威严都被践踏到地上了!!”
朱由校冷哼一声,重拍眼前御案,沉声喝道:“朕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两淮治下的官吏中,居然有人敢暗中勾结一批不法者,以所谓的匪乱来欺瞒中枢,甚至拿我大明无辜子民的命,来充当所谓的匪寇暴徒!!”
“好啊,真是太好了,在我煌煌大明治下,居然发生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此事若在天下传扬开,世人该如何看待朕,又该如何看待朝廷!!”
东暖阁的气氛陡然而变。
“陛下,臣请谏严查此案!!”
在此等形势下,内阁群辅兼户部尚书的毕自严,从朝班中走出,面朝御前作揖拜道:“就戚金所部在两淮查明的情况来看,臣以为牵扯到的绝不止两淮,在别的地方,只怕也都有牵扯!!”
“两淮向来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尤其是盐税,那更是国库极其重要的财源之一,可是就戚金所部查抄的情况,这笔赃银赃产明显是对不上的。”
“陛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