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袁巡抚来之前,本官还谴人去了兖州与青州,鲁衡两脉也有一些宗室,是要抓到济南府审讯的。”
“还有,袁巡抚此来官驿找本官,为的不止是被抓的孔胤植吧,而是兖州府暗藏的那些腌臜事吧。”
这个他也知晓了?
袁可立脸色微变,看向崔呈秀的眼神都变了,的确,若单单只是孔胤植一事,还不能让袁可立亲来此地。
而恰恰在此之前,得知兖州府暗藏的一些腌臜事,关键是他事先竟然一无所知,被底下的人欺瞒至今,这让袁可立敏锐的发觉到山东藏得事很大!!
“袁巡抚,咱们其实是一类人。”
见袁可立不言,崔呈秀继续道:“都不想让山东生乱,只不过本官要查的是漕运案,而袁巡抚要确保的是整个山东安稳。”
“但咱们都是大明的臣子,不是某些魑魅魍魉的家臣,眼下山东的情况,远比你我所想的要复杂,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抓的人还是要抓,现在漕运案不是关键,关键是山东治下的安稳啊!”
“既然崔廉宪知晓这些,那为何事先不跟本抚通气,就直接抓这些颇受争议的人?”袁可立看向崔呈秀道。
“这点的确是本官的错。”
崔呈秀却道:“只是事发突然,若是不采取果决措施,只怕有些事情啊,就会朝更失控的方向发展了。”
“你想要本抚做些什么?”
袁可立听出了弦外之意。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本官想要拜托袁巡抚,陪本官唱好一出戏。”
崔呈秀撩袍起身,朝袁可立一拜道:“这出戏要是能唱好的话,不仅能确保漕运案安稳查下去,还能保障兖州府短时间内不乱。”
袁可立却道:“兖州的事情,本抚既然已经知晓,那肯定不会不管的。”
“袁巡抚不会真的以为,此来山东的就只有廉政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