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不知晓这些。
当所有人的心思都盘算在漕运上时,唯有崔呈秀清楚此行的艰难,毕竟除了漕运诸事以外,在这片齐鲁大地上,看不见的地方还暗藏诸多潮涌,白莲余孽,口外走私余孽,建虏暗桩……
哪怕他此来山东,是为追查漕运诸事,要将一大批人逮捕归案,但崔呈秀不能确定要逮捕的人,是否跟上述势力群体有关。
所以在决定动手查案之前,崔呈秀要先了解山东情况,由此便想起了山东巡抚袁可立!
“袁巡抚,崔某虽说是奉旨赴鲁,但终究是初来乍到,对于山东的一些情况,不是特别的了解。”
带着想法的崔呈秀,看着苍老不少的袁可立,保持笑意道:“您也是知道的,我廉政院终究是特设嘛,虽说此前督办北直隶仓场亏空案,揪出不少贪官污吏及魑魅魍魉,但其中之凶险,崔某至今是历历在目啊。”
“若是没有陛下的英明决断,下旨调先前奉诏援辽的精锐之师入关,恐怕现在跟袁巡抚交谈的,就不是崔某,而是另有其人了。”
这个崔呈秀不简单啊。
别看袁可立表面没有变化,不过心底却暗暗思量起来,不管崔呈秀先前受到怎样的争议或抨击,但人家终究是廉政院尚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是位比六部尚书的,或许很多文官打心底并不承认,可品级在那里摆着,廉政院衙署是内帑直接拨银修建的!
袁可立虽说是封疆大吏不假,手里掌着的实权很重,但是见到崔呈秀,该有的尊重和规矩都要给足。
然而崔呈秀却将身段放的很低,也恰恰是这样,使得袁可立的心底对崔呈秀的看法,有了不小的变化。
“本抚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崔廉宪提出的,本抚定然会全力协助。”
<divclass="contentadv">想到这里的袁可立,看向崔呈秀道:“本抚已从巡抚衙门抽调一批官吏,若是崔廉宪有需要的话,本抚便谴他们协助。”
看来在袁可立的心底,也不信任山东三司的人啊。
不然就不会特意从巡抚衙门抽调人手。
崔呈秀眉头微挑,脸上的笑意没有消散,也恰恰是听袁可立这样讲,使得其心底推测出袁可立,从就任山东巡抚以来,只怕没少在背地里查什么。
回想起当初袁可立还在京为官时,他崔呈秀还是一不起眼的京官,崔呈秀是见过袁可立几面的。
和在京时相比啊,时下的袁可立苍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