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耀沉声喝道:“大灾之年,当以重典来震慑之,扪心自问,出现匪寇流窜的那些地方,负责统兵的各级将校,一个个真就丝毫没有懈怠吗?”
一名游击将军硬着头皮,上前抱拳一礼道:“自地龙翻身发生在兖州、济南、东昌等府州县,这对地方造成的影响极大,尽管在此之前,我部进驻各处的队伍,都遵循陛下的旨意强令各地百姓在外过夜,可依旧有不少群体受到影响。”
“现在登州府营建的那些大营,都他娘的人满为患了,要是因为我等的震慑不够,导致又有大批灾民受到蛊惑,明里暗里的信奉邪教,尔等是想叫山东脱离我大明统治吗?”
帅帐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帐内聚集的那些将校,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低垂着脑袋,他们的面庞是那样疲惫,甚至很多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
<divclass="contentadv">绝非他们不尽职尽责。
实则是现在他们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在过去较长时间内,就曹文耀所辖各部营校,既要震慑住各地宵小,又要在进驻的各处要冲进行军管,关键是还有很多善后事宜要他们处置,比如漕运安稳,比如监视纤夫,比如严查走私,在此等大背景之下,山东出现大范围的地震,这等突发性灾情造成的冲击,非人力所能对抗的。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眼下就进驻山东的这部分兵马,不管是统军将校,亦或是底层将士,那无不是对远在京城的天子格外敬畏,甚至是到了狂热的地步。
无他。
在山东境内的地震没发生前,朱由校的一封中旨传达下来,叫他们在准确的时间内,强令治下百姓离开屋舍,而就是在那一时期地震就真发生了,这种冲击与震撼是难以用语言言表的。
“现在要在兖州、东昌、济南等府州县,单独聚拢一批机动队伍,专司清剿滋生的匪寇势力。”
曹文耀努力平稳心神,环视眼前众将道:“在朝廷没有谴派人手,赶来山东境内,与山东巡抚衙门协办赈灾事宜前,我等务必要确保山东的安稳。”
“将军,要是这样的话,那各地驻扎的兵力该不够了啊。”
一名游击将军脸色微变道:“眼下各地云聚的灾民太多,这些灾民虽说被我部安置在各处,但是没有足够的兵力震慑,那……”
“那就从他们之中遴选一批新卒!!”
曹文耀沉声道:“就以宗亲来进行招募,同姓的,同地的,整体编练到一起,将他们的亲眷都单独集中,待这些做好以后,便进行异地调遣驱使。”
“在这期间敢出现任何哗变,或者敢有懈怠者,那就进行连坐,办法总比困难多,在陛下谴派的人没来山东前,一切都以维稳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