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龙紧皱眉头,看了眼窗外的天,随即对崔呈秀道:“这样一来,恐我等赴浙的时日又要推延了。”
李夔龙想了想,看向崔呈秀道。
崔呈秀皱眉斥责道:“诸如此等动摇军心之言,本官今后不希望再听到,本官还是那句话,我廉政院干什么,不干什么,那不是谁想影响就能影响的,我等要尊的只有陛下的旨意!”
“廉宪,您说我等进驻浙江后,倘若查到的情况涉及的不止浙江,甚至有人选择破罐子破摔,一意孤行的要将火引到别地,那我等该怎样做?”
而此时的李夔龙,虽说不知崔呈秀在想些什么,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莫名生出恐惧,甚至垂着的手微颤起来。
这使得一直困扰漕运的黄河水患,在这一段的威胁降低不少,以此来确保漕运南北的相对安稳。
<divclass="contentadv">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带来的战略意义绝非南粮北运那样简单,因为有了大运河的存在,促使南北联系愈发紧密,涉及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产生的影响更是难以评估。
正如隋修运河惠泽了唐,元修运河惠泽了明,明修运河惠泽了清……
崔呈秀做事向来谨慎,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置于被动之下,毕竟廉政院干的事情,那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
“报!!”
即开挖泇运河!
其实这一路南下赶赴浙江,崔呈秀也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天子几次三番的在廉政院掀起大案,而且针对性都这般的强,那真的仅是为了打击朝中的一些人嚣张气焰吗?
可是在见到南来北往的漕船,崔呈秀渐渐明悟了,只怕天子想要的绝不只这些,天子想要的还有被侵占的赋税!
东林党与齐楚浙党等派相争,那争的只是权吗?在很多人看不见的时候,朝廷常设的赋税,甚至是官田,已经有很大的改变了,而这些改变对朝廷只能说是趋坏的!
轰隆!
迎着崔呈秀的注视,李夔龙开口道:“只是当初在山东时,我廉政院督办的漕运案牵扯到了山东诸藩及衍圣公府一脉,甚至还先后牵扯到不少缙绅清流,此案能取得那样的成果,下官讲句不好听的,那跟密赴山东的锦衣卫,甚至是急赴山东的天津驻军,是密不可分的。”
李夔龙垂着的手紧攥,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幽幽道:“此次我等奉旨奔赴浙江,跟此前奉旨赴山东是完全不同的,过了长江,有太多的事情就跟在长江以北不同了。”
只要提到万历一朝,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万历帝三十年不上朝,还有就是万历三大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