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华无力的闭了闭眼，看到旁边始终无动于衷的孙茹，内心凉成一片。
“外公，还有三秒钟，”秦瑟瑟嗓音透着彻骨的凉意，“这时候，舅舅尚且可以把胳膊接上去，三秒钟之后，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孙强已经对亲爹不报希望了，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媳妇郑秀娥。
郑秀娥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爬到桌子前，把那两张纸和笔递到孙建华面前。
“爹，你再不签，强子这辈子就完了，”说着，郑秀娥眸子里犯了狠，“爹，如果你不签，强子废了，那我和强子这辈子都会缠着你，不会再供养你！”
秦瑟瑟勾了勾唇。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无情的人周围，都是无情的人，她才几句话而已，他们已经内讧了。
“外公，还有一秒钟。”
秦瑟瑟淡淡的语气，可是手却像掂小鸡一样把孙强掂起来。
孙建华：“我签！”
闻言，郑秀娥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把东西递到孙建华手里。
孙建华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手握着笔，在两张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
秦瑟瑟松开孙强，走过去，把属于他们的那一张拿过来。
看到上面的名字和红色手印之后，把协议递给了爸爸。
秦大勇接过来，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朝孙茹笑了笑，随后将协议折好放进口袋里。
孙茹松了口气，看向孙强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瘫坐在地上，低声的喘气。
不是没有心疼，不是没有内疚，只是，她已经承受不住这个家庭对她施加的压力。
孙茹走到孙建华和孙氏跟前，重重的跪了下去，低头朝二老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