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翊将枪放到空间里就没了证据,有人问起来就打死不承认。
“大家不要惊慌,目前我们已经脱离险境了,我们有足够的保暖品与食物,只要大家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就不会有事的。”一个士兵拿着喇叭一边走一边喊,尽力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现在军队安置幸存者、联系其他地方的人,忙得昏天暗地哪会儿分出多余的精力调查。
孟欣木然地坐在睡袋上吃着军人分发的压缩饼干,耳边充斥着幸存者沉重的哀嚎与呻吟。
不少人的身体因为之前在冰天雪地里逃命,都有不同地方、不同位置的冻伤,严重的甚至有手或脚部的坏死。
当温度低到零下三四十度了,哪怕穿再多衣服也会不觉得暖和。
许多人都在白色帐篷前排队,他们都需要涂冻伤药。
个别人被迫截掉自己冻黑的一部分,如果不忍痛截掉就会导致严重的持续性感染,会有性命危险
帐篷里仅有的几个医生、护士忙得脚不沾地,但他们一刻也不能停。
因为缺少麻药,大多数人只能生生忍着疼。
要截肢的人同样如此,巨大的嚎叫声此起彼伏,痛到极致晕过去的大有人在。
孟欣还没敢告诉妈妈和舅妈,舅舅和表哥两人都是被谭翊一枪打死的。
她们直到现在还以为,舅舅表哥没能在最后躲进商场,没能逃离那场暴风雪。
孟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这里驻扎的军队,谭翊是个杀人犯。
但她太害怕了,之前谭翊的样子好像世界上最为令人恐惧的恶魔。
她开枪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面色那么平静地就杀了两个人!况且那还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什么样可怕的疯子才能在杀了人后毫无情绪!无动于衷!
谭翊一定是疯了,对!她疯了!不然她怎么会有枪还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