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寂然。
偌大的文华阁,此刻静如幽阁。
朴狗儿等服侍在周身的宦官,也早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殿宇。
朱元璋双目充血,怒红着眼,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之白,仿佛要将夏之白生吞活剥了。
朱标惨白着脸,大觉事态不妙,额头冷汗直下。
他听明白夏之白在说什么了。
也知道,为什么夏之白会说自己‘不类父’了。
因为他一直是朱标。
不是朱元璋。
就算再怎么顺从,再怎么听话,他也始终是朱标,变不成朱元璋,更变不成父皇心中那个‘强势的帝王’。
夏之白长身而立,已没有更多言语。
他其实没想说这么多,只是朱元璋一而再的傲慢,让他一下子没控制住。
他并不后悔。
朱元璋对天下的治理一直都是矛盾的。
在国家理财方面,朱元璋一直对外宣扬的‘中庸’之道。
朱元璋认为治理天下,不但要‘不尽人之财,使人有余财;不尽人之力,使人有余力’,更要注意‘不尽人之情,使人得以适其情’,如果‘所求必得,而所禁必行’,则‘人有不堪,于是求有所不得,禁有所不止上下之情乖’。
在社会财富方面,更是不止一次说过,要藏富于民,贮财于天下。
但这一切只是口惠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