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微变,跟警察鞠躬,表示感谢,说她自己开了车的,警察还给她买了支治疗跌打肿痛的药膏,非要她收着。
她收了药膏,要给警察转钱,他没要,然后告诉她,有困难找警察,现在是法治社会。
警察离开后,她才接了电话。
沈母在电话里抱怨:“你怎么才接电话呢?你不知道时间很紧急吗?”
“我刚刚有事……”
她的膝盖又酸又痛,怕母亲担心,她强撑着声音如场。
“你凑的钱呢?”
“……”
“你怎么不说话啊?落落,你爸爸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啊。上点心,妈妈求你,上点心。”
“你跟妈说实话,钱真的找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撒谎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孩子。”
沈母在电话那头强忍着泪意,最终还是绷不住哭了出来:“你说话啊,落落。”
她该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
父亲有今天,沈家有今天,都是因为她。
告诉母亲实情,然后母亲受不了刺激,再晕死过去一回么?
她没那么冷心冷肺。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圆:“钱拿到了,最多半个小时,钱就能到账。”
“真的,假的?”
“这场暴风雨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再坚持一下。不说了,我催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