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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陪着监视李国辅离开火兵操练场,渐渐走到校场中间,这边是一队队的军士,顶盔披甲的操练着阵列和动作配合。
“公公,这边就是杀手局啦,每局也是三队,甲队为刀盾兵,乙队、丙队皆是长枪军士,他们现在操练的就是近战阵列,还有列队行进和临战结阵之法。”张诚边走边介绍着。
李国辅这时已从适才快枪爆响声的惊恐中反应过来,看着前面顶盔挂甲的军士,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的样子,他不自主的就动了恻隐之心。
“张提督,这爆裂的毒太阳,将士们如何受得了哇,要不歇歇吧。”
张诚面上神色如常,轻声对李国辅道:“这可要问问他们啦。”
他说完就给陈铮递了一个眼色,陈铮看懂了张诚的意思,他同李国辅公公告了个罪,便起身大步向着正在操练的一局军士走去。
那名正在操练军士的百总也是当初入卫勤王的老军士,他远远见陈铮走来,便喝令停止了操练,快步迎上来,道:“报将军,独石步营乙部甲司丙局百总黄大光正在操练丙局军士枪盾结阵。”
陈铮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张诚一眼,见他冲着自己点了一下头,才回身喝道:“命令你局结阵,本将要问话。”
随着百总黄大光快步奔回一阵喝令,他麾下丙局的军士立即停下操练,结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阵列,丙局下的三个队军士分作三个小方阵。
陈铮向前走去,在军阵前十步的距离上停下,他再次回头望见张诚与李国辅就在他身后又十步的地方,便回过头来朗声喝问道:“都听好嘞,本将问尔等,为何来从军?”
“男儿铁石志,总是报国心!”
“烈日如火,尔等顶盔披甲,毒日暴晒,汗流浃背,尔等为何如此?”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尔等入得我独石步营,整日操练,尔等苦不苦,悔不悔?”
“好男儿自当从军,沙场争锋立军功!无悔无悔……”
“好,像我陈铮的兵啦,某再问尔等,可有忍不得这毒日头的,本将许他回营房歇息啦嘞!”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