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那苏易阳放到刁大成处,操持情报刺探之事,你看如何?”
陈忠一愣,这苏易阳昨日他与张诚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在正跟着牛胜那队夜不收亲军护卫们在城外操练着。
此外,还有石柱子、刘有好等人也是在牛胜手下操练,那石柱子却是一块好兵料子,身子强壮,经得住打熬,而且还有骨子不服输的劲头。
陈忠估计,再有半年,这小子就是一个好兵,但是对苏易阳和刘有好这两个人,他总觉得看不透,身子骨都是一般瘦弱,苏易阳也没比刘有好强到哪里去。
只是这苏易阳却似乎真的经过训练,他虽力气不大,却滑溜的很,出手往往叫人意想不到,且阴鸷得很,眼神总是在各人身体柔弱部位上打转。
而且,这苏易阳一到牛胜队中,谈论起侦缉、查探诸事,都是头头是道的,尤其他说的那些刑逼手段,牛胜等许多都是闻所未闻。
就连他队中那向以残忍著称的大猴,都对这苏易阳颇为尊敬,时常缠着他探讨那些闻所未闻的刑逼手段。
陈忠想了一会,才道:“将爷,这苏易阳不一般,颇有一些手段,只是其来历不明,只凭其一番说词,全无佐证,不可尽信,
尤其这情报刺探乃核心机密之事,怎可轻委外人,怕是不妥啊!”
张诚起身在左偏厅内踱起步来,片刻,他才对着窗外,沉声说道:“疑人不用,用之则不疑!”
回过身,他又对陈忠道:“本将才开始建营募兵,惟你与陈铮、广达、志忠等寥寥诸人,才可视为吾之心腹,既如张国栋,也只是可以信赖之人,暂时还算不上腹心之人;
但若事事皆要委之心腹,又有几人可用?
难不成,本将还要等他个三年五载,待身边诸人皆成心腹,才委之重任不成?
时不我待,我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但有能人,惟有依其才能,唯才是举,委之职权,用之不疑,若有人背叛与我,尔等众护卫难道是吃干饭的嚒?”
张诚一番言语,听得陈忠极为震撼,他虽自幼便在张家长大,跟随张诚也已数年,二人感情非同寻常,可今日张诚亲口将其视为心腹之人,还是第一次。
他更惊异于张诚的魄力与胆略,在他的认知中,各军将凡事皆委之心腹,早已是各成派系,又通过联姻、结拜等等关系,勾连成一体。
他们通过亲族、心腹控制住家丁,再以家丁为腹心,挟制一些官兵,这便是各将的核心战力,此战力不失,他们的实力便无损,地位便永固。
陈忠忙下拜道:“将爷魄力与胆识,陈忠敬佩,请将爷放心,不论是谁,若敢背叛将爷,就算他逃进皇宫里去,俺也捉他出来,凭将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