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像李际遇、袁时中这样的贼头,张诚自然是非但来者不拒,更是费心地大力招揽,这就好比是在挖闯王李自成的墙角一般,在削弱敌人的同时,还能够壮大自
己。
至于说是否担心他们的忠诚,是否担忧他们降而复叛这个问题,其实在张诚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哪里有人生来就愿意做贼的呢?
现如今,张诚以大明永宁伯的名分掌控着大义名分,不止是可以给他们足额足量的军饷,还可以给他们光宗耀祖的荣名。
试问,他们这些打小就在大明这样封建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人,又有哪一个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或许那些合理合法的饷银还不算什么,可能够使得自己家族门楣光耀,甚至可以将自己大名在族谱单开一页,成为名垂青史的家族之光的机会,就连现代人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而此刻孙时相、胡以温、刘承祖等人听到永宁伯发问,他们一时竟无人接言,而是互相对起了眼色,片刻无声后,还是孙时相出言接道:「伯爷的意思是……」
「呵呵……」
永宁伯张诚一阵干笑,语气依旧十分温和地重复道:「袁时中身边人,究竟该如何安置才好呢?」
孙时相嘎巴嘎巴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反而转头微笑着看向胡以温,用眼神给与他鼓励。
「伯爷,我以为袁时中才受抚,暂不宜动其身边人,以免使之心生狐疑之念,不能安心就抚,反而不美。」
胡以温在孙时相的鼓励下,果然开口,只听他接着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学生以为,小袁营就抚后,还须在武安待上些时日,少则三月,慢则半年,这段时间除了编伍后的操训,并无战事,就算安排其为我护守粮道,也并无任何危险可言,想来也一定用不到许多人。」
胡以温说到这里时,偷偷看了眼张诚的神情,见一切如常,才继续道:「以温认为,可将小袁营军师刘玉尺、朱成矩等几人留下来,为伯爷襄赞军务。」
他最后更是放低声音,又追问了一句:「伯爷,以为如何?」
「不说啦。」
张诚似乎突然间就兴趣全无,他迈步往大帐方向行去,边走边说道:「夜黑啦,你们随我忙碌一整日,都早点回去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