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开,都算抬举他们嘞!”
河南巡抚高名衡对张诚的话十分怀疑,不由脱口说道:“丁督与李贼兵力相当,又兼左帅、虎帅当世猛将,不至于只有五成胜算吧。”
“本伯已经说过,五五开,都是在抬举丁启睿与左良玉他们啦。”
周王朱恭枵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依永宁伯之意,我等就此坐望丁督师在朱仙镇与贼对决,而不出兵助战嘛?”
“当然不……”
永宁伯笑着说道:“一定要进兵朱仙镇,但却不是现在。”
“那是何时……?”
“王爷莫急,本伯已将麾下侦骑尽数派出,待有确实回报,知晓贼军布置后,才好进兵。”
张诚看着周王朱恭枵,又接着说道:“况张督的保定兵尚未渡过黄河,还有大同王总兵、山西李总兵人马也没有赶到。若此刻就急着进兵朱仙镇,则开封城外就显得空虚,一旦贼子复来,又会被其抢占要地,与我十分不利啊!”
高名衡见永宁伯话中有所转机,忙追问道:“王、李二位总兵,何时可到。”
“一二日,至多三五日,即可渡河南来,进至城下。”
张诚话音才落,就听下首的守道苏壮插言说道:“关键还是要看探报,确知贼兵情势后,才好进兵,否则恐中贼子奸计。”
“你是说……李贼恐在半途埋下伏兵?”
苏壮回道:“王爷,贼寇擅使诈,不可不防啊!”
朱恭枵点头不已,又对高名衡道:“高抚臣,事关开封百万生灵,确确不可操之过急,还是稳妥些好……稳妥些好啊。”
其实,高名衡又岂不知事关重大,但他毕竟是河南巡抚,眼中不能只看着开封这一府之地,现如今有机会能够击败闯贼大军,河南全境光复大有可能,他的心里确实有些许急躁。
而今经过适才一番辩论,再加上周王都开口确定了“稳妥些”的方针,他自然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当下便不再多言。
众人接下来又商议一阵,重点就是围绕勇毅军、保定军,以及即将到来的大同军、山西军粮草事宜,虽然高名衡手里有了闯王留下来的两万余石粮食豆料,但对于数以万计的大军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