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中见此不由得急了,骂道:「小畜生,你敢绑老子。」
他想回头却因被赤城营战士架着,无法做到,更是高声叫道:「尔等傻了嘛?还不杀光这些叛军,把老子抢出去!」
一个家丁闻言似乎猛地惊醒过来,他抡起手中的一柄大斧,叫着:「弟兄们,马将爷待咱不薄啊,咱拼了也要把将爷抢回……」
这家丁的一个「来」字还没喊出口,就听「砰!」的一声脆响,整个人便向后激飞仰倒,一股血箭自他的胸前溅射而起。
刘长亮右手举着的火铳还兀自冒着轻烟,他猛吹了一口气,大声对众人说道:「胆敢反抗者,便是如此下场。」
「杀!」
随着刘长亮的话音才落,周围赤城营的枪盾兵便齐声大喝起来。
「咣当叮当」之声响起一串串,只见马保中的数十家丁都被这股杀气所震慑,纷纷将手中武器丢落在身旁的地上。
他们耷拉着脑袋,听凭宣府军赤城营将士的喝令,十分乖巧地往军阵后行去,竟无一人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来。
惟有大同参将马保中仍是心中不服,口口声声叫嚣着带他见宣府总兵张诚,还声称要到蓟辽总督洪承畴那里去告状。
刘长亮听得心烦,便命麾下战士用破布堵住他的嘴,更用布条勒得死死的,教他再也发不出一声来。
可堂堂一员大同参将,竟被宣府镇的小小千总给捉拿,还声言要问他的罪,这口气马保中又如何能忍得。
他即使被堵住嘴巴,不能再骂,可身体也是不住以各种奇怪的姿势扭动,以示心中的不服气和反抗之意。
为此
,马保中也没少吃亏,赤城营将士又怎能容忍那对自家将主爷爷不敬,拳头、军靴、刀柄、皮鞭全都没头没脸的往他身上招呼。
…………
此时,大同军标营已经将右翼营完全替换下去,他们以严整的军阵抵住了蒙古正黄旗的第一波冲击,虽有些伤亡,却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而右翼营此刻也正在王徵标营之后,重新整队完毕,他们成功抵住正黄旗北虏骑兵的两轮冲锋,有序撤退下来,营中的损失并不大,仍是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