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抛下众家丁,策马扬鞭奔参将署急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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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名武,崇祯十一年时,建奴入寇,他也曾率军往援,参与了巨鹿之战等一系列大战,积功已升任山西镇副总兵一职,提督振武卫方面防务。
如今,山西副总兵姜名武对面坐着的竟是勇毅军青龙营主将、参将张国栋,两人之间只隔一张大案几,上面是才新泡的茶水。
“永宁伯大婚之时,我也曾往赤城拜贺,却未能想到,短短时日,便已封爵拜将,真是羡煞姜某啊。”
山西副总兵姜名武继续说道:“当年在巨鹿与奴贼血战之时,永宁伯还只是宣镇一个游击,怎能想到短短数年间,便已登上如此高位,让我等只能仰视。”
姜名武话中既有攀交情买好之意,又显示了自己身份的不同,张国栋又如何听不出来,当下便借此话题说道:“伯爷对姜总兵评价甚高,多次在我等面前言及,似姜总兵这般人物,若是在宣镇怕早已成为一镇总兵啦。”
“唉……”
姜名武倒是颇有自知之明,他道:“当年勤王之时,永宁伯领麾下千骑,便夜闯奴营,阵斩奴贼副帅岳托,我等能与永宁伯并肩杀奴,便是足矣,又怎敢以此为功!”
张国栋笑了笑,道:“末将此番奉调南下,往援豫省剿贼。临行之时,伯爷交代一件要务,须在途中料理干净。”
姜名武也不是糊涂蛋,如何听不明白这话中之意,当下问道:“有何需要,但讲无妨。我与永宁伯有巨鹿战奴的交情,血浓于水,自当鼎力支持。”
“正是感念姜副帅重情重义,伯爷才命末将来拜见将军。”
张国栋先说了些客套话,才吐露实情,道:“姜副帅,想必也有所耳闻,最近在山西、大同境内,忽然多了好些谣言,也有许多与我北路来往频繁的商家,遭到地方泼皮恶棍的洗劫。”
“我确有耳闻,不过多发于别处,代州城内却未见有何商铺被洗劫之事发生。”
“代州城内确是未有被煽动的泼皮洗劫商铺,然经探查,在姜副帅治下,却有一处仿制我勇毅军‘军票’的大窝点。”张国栋说到后来,语气也逐渐变得冰冷无情。
“噢?”
姜名武满脸疑惑之色,道:“振武卫治下,绝不容许有这等事情。烦请张将军告我,这处制假军票的窝点藏于何处,我这便派兵将之抄没就是。”
张国栋笑了笑,道:“代州城内军民混杂,多为民户,自有知州管理处置,若非贼军来犯,又或城中骚乱,姜副帅也不好出手,还是不给姜副帅添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