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清秀纤细安静,外表还带着稚气,气质沉稳又似乎有点脆弱的,引人注目的美少年。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帘微垂,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索。
微卷的黑发被海风吹起。
摸上去一定很柔软。
用我匮乏的形容句来描述——完美的侧脸,鼻梁和下颚的角度刚刚好。不像西方人那么深邃,却也比普遍东方人更立体一些。拿放在双腿上方的双手修长,骨节分明,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如同白玉。
当然有更简单直白,不累赘不华丽,很符合我文学水平的感叹——他长得真好看。
……我不禁看向身后的玻璃窗。
玻璃窗上印着自己浅浅的倒映,因为光线太过于只能看到个轮廓的那种倒映。无法代替镜子照的那样清晰,但是足够了。
每天早上都会看到并且清晰的长相,陪伴着我在这个世界20年一同成长,实际再熟悉不过。现在的回头打量也不是自恋,只是下意识地,与我喜欢的脸,对比参照。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相形见绌。
蝉鸣声还在耳边没有断过,给闷热的天气徒增燥热,这大概就是夏天的感觉。
我略带沮丧,但也没事。
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对那个少年的那张脸见猎心喜,单纯意义上的欣赏美色,是通常人类见到美好事物都会产生的多巴胺带来的愉快。
耳边连绵不绝地蝉鸣,我突然想到了曾经的一个流行梗。
蝉在叫,人坏掉。
那是多么久远的记忆了。没想到我还能突然记得。
这么说来,依照我的情况,记忆是靠□□的大脑储存,还是灵魂的‘大脑’储存的呢?
对了,我忘了描述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