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啧啧了两声，跟我说：“刚刚你见经理了吧？那他妈就是个母老虎啊，别看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其实根本就不是东西。平常闲着没事儿给我们派的都不是给人干的活儿，还他妈特别凶，每次找她开工资都得挨顿骂。要不是老子看她奶子长得漂亮，早他妈不干了……”
我看他说起经理一副滔滔不绝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样子，赶紧打断了他。他倒是不赶时间，我要是一会儿顾不上找着张秃子麻烦就大了。
我一边狂点头一边截住了他的话头：“这点事儿倒是难不住小弟，我之前在工地上连个女人毛都看不见，现在她这么好看，又给我开钱，我啥都能忍。除了这个还有啥别的难干的不？”
门童踩灭了地上的烟头，想了一下说：“别的倒也没什么太难的，就是有的客人有点难缠，得小心伺候着，不然可能会把工资搭进去。”
我听着有戏，赶紧顺着话问：“那哥你给我讲讲你碰着的客人都是啥样的？让我也有点心理准备。”
门童说：“还能啥样，这边来的可都是有钱人啊，眼睛都他妈长在脑袋顶上了。每个人喝多了都不把咱们当人看，咱们还得小心伺候着。”
我说：“是是是，要是个妞我还能忍，万一是个大老爷们我怕我真不行，尤其是那种留着秃头的，跟他妈黑社会老大似的，身后还总是跟着一群保镖，我以前在村里就被这样的混混头子欺负过，现在一看那种人腿就打颤，你也别笑话兄弟胆儿小……”
这话我是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套这个门童的话，安强给我的照片是一张偷拍的照片，里面除了张秃子本人以外，他后面也确实跟着挺多保镖，这也算是他的另一个特点了。
结果还真让我套着了。
那门童摆摆手：“笑话你倒不会，不过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给你提个醒，咱们酒吧常来的客人里，秃头的也不少，但其中就一个大老板，还真是你说的那样。”
我问：“真的啊？那你得给兄弟说说，他是谁，都啥时候愿意来，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尽量避开他了。”
门童说：“嗯，那个老板姓张，我们都叫他张老板。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泡在这儿，一天都不带停的。不过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但脾气不算太坏，至于他的那些保镖，每次都只是陪他过来以后就离开，从不在这里陪他玩，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基本不会为难我们的。”
“那他一般什么时候来？”我赶紧问。
门童开口说：“他啥时候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他啥时候走，因为这个张老板每次来都待到四点钟，从来没有提前过。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的怪脾气，他每次都不找代驾，也不找自己的手下，非得让我们开车送他。”
“那不是挺好的，应该有小费吧。”我说。
“别提了。他每次喝的都跟只死狗一样，连自己住哪儿都说不清楚。有时候倒是会给挺多钱，有时候就直接下车连屋都进不去。最烦人的事儿还不是这个，他家住的特别远，在郊区的云海小区里。”
“云海小区？就是那个贼贵的富人小区吗？”我心里一阵暗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套到了这么多信息，我还以为得挺困难呢。
“对，那地儿开车过去都得四十多分钟，开车把他送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回来，就算能打着车也贵的要死，所以你要是值夜班碰见他出来也别怕，躲着点儿就行……”门童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跟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