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离婚,就把人赶出来了,后面柳月儿跳河自尽,其实也有他们的功劳,所以他们不肯来,也带着一点心虚,当然,也在抱怨柳月儿让他们丢了面子。”

    “这柳月儿也太苦了。”

    姜时看她听进去了,才语重心长道:“你刚刚在里面的那些话,很有可能压垮柳母,万一她做了什么,你得负责。”

    何适一听压垮柳母,就有点慌了:“你是说...”

    “她...她其实想对女儿好的,但是吧,她的好,多数是无法改变柳月儿的,她在家也被人嫌弃,其实真正关心她的只有柳月儿。”

    何适听了如鲠在喉,心里堵得慌:“明明只是离个婚而已啊...”

    “是啊,只是离婚而已啊。”

    姜时也感慨,明明只是离婚,为什么就能把人逼死?

    “可恶啊!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张旭,明明是他不能生,还怪柳月儿。”

    何适很快反应过来,她居然跟姜时那么亲近,一脸的不自然:“干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现在不熟,不过以后会很熟。”

    “......”

    总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何适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只是余光时不时会扫到一旁静默的姜时。

    李霁初带着柳母出来后,问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安葬柳月儿?”

    柳母停顿了一下,含泪的眼眸变得绝望,她发现自己连给女儿安葬的能力都没有,什么也没说,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公安局。

    当天晚上,张旭家发出一个个哀嚎声,四周的邻里听到他不断地磕头乞求。

    “月儿我错了,是我不能生,你别找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是畜生,是我不能生,有问题的是我,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