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很久？你都是怎么从它们身上取下来的。”
“能抓到活的就直接用刀生剖，不然就先打死。”
果然是因果，我心里冷笑，坏事做多了人家找上门来报复了。
我瞥着他，“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残忍吗？”
他猛然抬起头来像看个怪胎一样看着我，好像我说的这句话有多滑稽可笑。
“残忍，我是人，高等灵长生物，它们只不过是畜生，生来就低人一等，弱肉强食有什么残忍的！”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固执模样，这也难怪，这家医院会挑上他。
这种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弱肉强食可不是这么用的，大自然的生存竞争是它的自然规则，但是人类作为具备高智商的生物在明明不需要剥夺它们生存的情况下，为了一己私欲用残忍的手段杀害、虐待，这不是弱肉强食，而是光明正大的掠夺和恶毒。”
我看着他仍旧嗤之以鼻的样子，再次开口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现在你自己跟野兽也没什么区别。还抱着你那虚无的傲慢不觉得可笑？”
听我提起他现在的样子，男人霎时愤怒了，咆哮道：“是它们，是这些卑贱生物搞的鬼，我跟它们才不一样，我是人，高高在上的人！”
我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开口说出的话足以把他拖入绝望的深渊，一字一顿道：
“不，你已经不是人了，你以为只是拥有野兽的眼睛，实际上你的整个身体机能都变了。你以后会吃不下人类的饭菜，你会爱吃生肉、草，甚至是脏兮兮的粪便，你现在就是野兽啊，你跟它们没有任何区别。”
男人蓦地后退了几步，张大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不可能，我是人，我是人啊！”
我懒得再理会他癫狂的模样，自己种下的苦果就得由自己受着，走近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另外六个跟你一样出车祸的人吗？”
“认识。”
“他们是做什么的？”
“跟我一样，都是靠这些动物赚钱的。有的是靠贩卖猫肉狗肉，大多来自街上的流浪猫狗；有的是贩卖皮毛，还有为餐厅提供动物内脏等高端食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