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看着他的背影微笑：「他对我还真不错。」
赵管事不解∶「这还不错?「这姓董没露过正脸、没说过好话，躲贺公子就像躲煞星瘟神，还叫不错?
贺公子对于「不错」的要求，不咋高啊。
「你不懂。」董锐翻脸比翻书快，这时候想到的却是逃离而不是给他颜色瞧瞧，说明董锐对他的敌意已经减弱。
这厮子然一身，来去坚决，挺有意思。
贺灵川回望西北。
邯水河畔的夏北之战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他想起夏州和贺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虽然魔巢里面也是危险在侧，但他反倒卸去肩上的枷锁。沼泽里充满腐木和烂泥的气息闻久了，好像也能习惯。
不用违背本心，他其实并不想回去。
一个人闯荡，天宽地阔。
再说他在贺家本身也不受重用，贺家大少爷在与不在，能对夏州战局造成多少影响？
他救过贺淳华多次，已经足够偿还原身与父亲之间的因果了。
就是不知道单游俊、焦泰和猴子伶光怎么样了，他在敦裕还置办了许多产业。
贺灵川暗道可惜，有机会还是要往回递个消息。
「贺公子，怎么了?」
「没事。」贺灵川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只觉呼吸还有点香甜，」我们走吧。」
商队前行，进入孚国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