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块,最小的也有数吨重,砸地效果惊人,不仅激起尘霾漫天,附近夜栖的禽鸟也吓得扑腾乱飞,一片惊声尖叫。
这么大的动静,势必惊动天宫守卫。
“乖乖履约,否则我一口气把你们吹成飞灰,或者交给天宫!”岨炬一伸手,掌心烈焰蒸腾,“自己选!”
它一发怒,周身火焰甚至变得炽白,近处的树木不声不响化了。
以它本事,这两个选择都不算夸大。董锐难挡炙焰,连退好几大步,还觉得脸如火烧。
旁人遇到这等无上威势,说不定吓到两股战战,当场就服软。
贺灵川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神骨项链庇护,他只觉得微风拂面而已:“你的越狱计划,会连同我们一起告吹,你就只能继续在墟山给天神作牛作马。你若不能大显神威震慑灵虚城,柯家投喂给你的狗粮只会越来越少。”
他冷冷道:“饿肚子饿上十年,你还能不能这么威风?即便你能等来第二组救兵,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人家开给你什么条件,你还守不守约呢?”
岨炬握拳,带火的拳头比门板还大,径直朝贺灵川兜头砸下!
这下声势无俩,董锐又退两步,眼都多眨两下。
即便贺灵川能免疫火伤,真被这一拳打中,不死也成半残。
然而他连躲都没躲,只抬头看向岨炬,仿佛落下来的不是燃烧的火岩,而是翩跹的蝴蝶。
董锐也知道这一拳应该落不下来,但他根本没法子像贺灵川那样淡定。
人对强者的恐惧,不是早就深入骨髓么?
拳头果然在贺灵川头上三尺处停住,强大的拳风压得地上的杂草一阵乱晃。
赤红的岩浆淌下来,距贺灵川的鼻尖不足一寸,嗤嗤几声,在地上烧出几个窟窿。
董锐光看着都觉得烫,贺灵川却视若无睹。
“我敢打天宫的主意,还会惧你一个小小山泽?”他侃侃而谈,一眼就看穿了岨炬的色厉内荏,“是戴上誓言锁链认真履约,还是撕毁协议两败俱伤?天宫守卫快到了,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