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三次,结果对方赢了两次。姓贺的这厮是运气好,还是眼光毒?
此时正好重武将军上去向爻王祝酒,后者缓缓道:“你就快要奔赴北方,薛爱卿昔日的对手,也将会是你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是。”重武将军目光微闪,揣摩君意。
薛宗武和他的对手?君上是指?
他这职位是大监国要来的,别人早就给他贴上了青阳的标签。爻王和青阳监国关系越僵,重武就越尴尬。幸好他不必久留天水城,今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北线。
爻王本来耷着眼皮,听见渠如海的拍桌声,就深深看了渠如海一眼,叹了口气:“都是我国武者献艺,好似自娱自乐,外使们看久了难免单调啊。独乐不如众乐,我们作为东道主,总该领一个宾主尽欢。”
这样明显的暗示,连宇文镛都听懂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要请缨,重武将军已经抢先一步,将杯子掷去渠如海桌上。
虽然是信手投掷,但银杯落桌很轻,只发出锵地一声,往前滑出半尺,正好停在渠如海胳膊前方。
掷杯邀战。
渠如海目光一凝,抬头看了过来。
重武将军冲他微微一笑:“左宗长,我们亲近亲近?”
渠如海身为罗甸左宗长,来到天水城后气焰嚣张,今日在爻王寿典上也是旁若无人、高声谈笑。
爻王早就想给他一个教训,重武意会,自来约战。
渠如海站起来捏了捏指节,漫不在乎:“可以,不过这把是点到为止呢,还是生死斗?”
重武将军看向爻王,后者眉毛都不动一下:“渠宗长远来是客,哪有对客人打生打死的道理?”
虽说玉泉宫武斗允许明刀明枪,但渠如海身份特殊,又是来作客的,真要是被打杀在这里,罗甸国哪肯善罢甘休?
爻国的规矩,罗甸哪里能认?
重武明了,向渠如海抱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