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凡将手中的花束递出去给她,“请节哀顺变。”
说着又从口袋里头掏出一个信封来,白色的信封,厚厚的。
女人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原本蒋若若觉得,她或许会直接打掉陆倾凡手中的花束,然后恶言相向。
可是这女人却只是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之后就摇了摇头。
“唉,陆医生,是我们对不起你,其实爸爸病得严重,这个事实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总之那天是我哥哥太冲动了。实在是对不起,你今天能来,我已经觉得很感谢了。”
她只是接过了花束,却没有接过那白色的信封,她知道里头是钱。
但是良心上怎么都过不去,陆倾凡头上那块白色的纱布刺着她的眼睛。
“这帛金我是不会收的,只是陆医生,我哥哥还在拘留所没有出来,我过去了好多次,警察硬说不能保释,说是什么刑事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他冲动了,但是……爸爸的丧事他都不能来参加……你能不能,和警察说说情?”
陆倾凡知道这是陆非凡的手段,所以他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你哥哥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好看了起来,眼神中也有了些光彩。
她赶紧点头道,“我是骆霖然,我哥哥名叫骆霖飞,现在好像是拘留在城中派出所。”
陆倾凡原本是想从殡仪馆出来再打电话的,但是骆霖然显然是有些急切。
仿佛是要看到陆倾凡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儿才算放心。
于是陆倾凡只能掏出电话来,自然是不能打给陆非凡。
大哥说不定又会像上次那样左耳进右耳出,所以想了想还是打给了朱凯的爸爸。
朱凯的爸爸原本就和城中派出所的所长有些交情,让他去说情应该就没问题了。
骆霖然很是感谢陆倾凡,自然也对蒋若若表达了歉意,那天哥哥一时冲动直接就甩了这个护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