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出了巷子,小五仔才松了口气,捂着腰靠在墙上,哎呀哎呀的叫唤。
小头目黑着脸,兜头就甩了他一个耳巴子,骂骂咧咧,“狗东西,老子是头头还是你是头头?居然敢指挥老子,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五仔苦着脸解释道:“老大,您是不知道那个于爷的厉害,当初我们在古墓里,就因为那粽子从棺材里蹦出来打翻了他的饭碗,他就拎着那把刀,就刚架您脖子上的那把,直接给那粽子追出二里地,愣是把那粽子脑袋砍了,胳膊腿儿也剁了,这才罢休。”
“我刚拦着您,也是为了您好啊,那家伙就是个煞神,要是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真把咱几个的脑袋削下来,到时候咱可是哭都找不着地方去。”小五仔苦口婆心的劝着。
小头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在一帮小弟面前,虽然外强中干,也还是要撑一撑胆气的。
不过他刚要说话,就被小五仔下一句话给吓得憋了回去,“而且听说这个于爷和三爷的侄子小三爷关系匪浅,前段时间也和小三爷、潘子他们一起夹了那趟喇嘛,说不定,他还真清楚三爷的下落。”
小头目气得骂了一句脏话,“娘的,你小子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早说?”
小五仔喏喏的缩了缩脖子,陪着笑。
小头目打了个电话,很快从街口开过来一辆没喇叭没车灯的小破面包,一帮人连挤带推上了车,灰溜溜的跑掉了。
巷子里,张杌寻侧着耳朵听外面没了动静,这才避开地上的狗血,走到门边抬手扣住门环儿敲了敲。
过了许久,头顶上才传来吱呀一声,仰头看上去,从上面二楼的窗户缝儿里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在往下看。
张杌寻仔细一瞧,哟,还有些眼熟,是大奎。
大奎小心翼翼的往下面看了看,顿时惊喜道:“我靠!是木爷,啊不对,是于爷!”
张杌寻笑了笑,冲他挥挥手。
大奎把脑袋缩回去,冲里面的人大声喊道:“金河,喜堂,你俩快带人下去把那门开开,让于爷进来。”
说完又探出头来冲张杌寻喊道:“于爷您稍等,马上给您开门。”
张杌寻摆摆手示意没事。
等了片刻,只听见门后一连串挪动重物的声音,紧接着门朝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