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回过神，轻缓地摇了一下头：“其实没有太多感觉。”
比起登台的激动，他可能更好奇自己化完妆会是什么样子。
说起这个张坤就来气，眼前这个锡纸人正是潘媛，莫嘉言给她安排的角色是六娃。
六娃的隐身法有两种能力，一种是完全隐形，使敌人看不见自己；另一种是虚化为星光体，可以穿过透光物质。
为了还原星光体特效，莫嘉言脑洞大开，提议给潘媛缠上反光效果极强的锡纸，到时候舞台光打下来，潘媛就能变得亮闪闪的。
（莫嘉言：我特么简直是天才！）
锡纸这么一缠上，潘媛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
要不是被莫嘉言“针对”，张坤原本是想把何仙姑这个角色留给潘媛的。
那样的话，需要化妆的人就不是自己而是潘媛了。
回想起潘媛演潘金莲时一身华服、黛眉朱唇的样子，那完全可以用一眼万年来形容，张坤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而如今，本该惊艳四座的潘媛竟被迫缠上锡纸登台，张坤难受至极，心里已经把莫嘉言用一千种方法杀一万次了。
“台词都记熟了吗？”潘媛随口一问，目光投向那边一众入戏太深的疯子。
“台词没问题的……”张坤苦笑，“就算太紧张突然把某句台词忘了，直接临场发挥估计观众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潘媛淡笑：“确实。”
虽然潘媛的样貌几乎全部被锡纸隐藏，但张坤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有一说一，这身稀奇古怪的装扮搭配潘媛那张似乎永远平静冷淡的脸，倒也别有一番韵味，而且又恰好与剧情的无厘头不谋而合。
难道莫嘉言真是天才？
他早就算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