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喊,惊得树上几只鸟飞了起来。
手指尖,凉悠悠的。
没有下雨,那滴在手上的就是血了。
崔礼礼抬起头,只见那个蒙面人胸口插着半截刀刃,眼珠子直直瞪着胸口的刀,像是想不通陆铮怎么将钢刀震碎了一般,最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坑洼脸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钢刀陪着自己闯荡江湖,杀了多少人,就这么被他用手指折断了?
他扔掉刀,赤手空拳地朝陆铮袭来。
“倒还有些骨气,给你跑的机会,你不跑。”陆铮笑着,只一招,便钳住坑洼脸的手臂,手腕一扭,“咕咔”一声,他的手臂被卸脱了臼。
陆二公子足尖再一点,手掌一托,坑洼脸膝盖吃痛跪在地上,牙齿也被震碎了几颗。
“你个狗娘养的,报上名来!”坑洼脸满嘴是血,仍旧骂骂咧咧。
“我凭什么告诉你?”陆铮笑笑,“你先说宣平侯给了你多少银子吧?”
“我不认识什么宣平侯!你们要杀便杀,少他娘的啰嗦!”坑洼脸奋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陆铮摁得死死的,“你不杀老子,老子就杀你!”
“那就只有受受皮肉的苦头了。”
陆铮说得轻描淡写,只冲着树林里吹一声口哨,临竹从远处牵着一匹马过来,将坑洼脸和另一具尸体像麻袋一样甩上马,用麻绳一捆,在一旁候着。
临竹在?
那为何刚才不叫他一起帮忙?非得吓得她魂飞魄散了才高兴。
崔礼礼低声抱怨了一句,捡起蒙面人的黑布擦干净手上的血,再去给春华松绑。见她仍旧昏迷不醒,不由有些焦急:“春华怎么还睡着?我都醒了。”
陆铮蹲下来把了把脉,只道:“她重,那些人下药就会重一些,多睡会便好了。”
“临竹,你把春华带回去,找个大夫给看看。”陆铮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