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使衙门里,情绪是大忌。
郭久连忙上前道:“崔姑娘,郭某怠慢了,方才在办一个案子,只得麻烦韦大人亲自接待您。”
说罢给韦不琛一个眼神,又看回崔礼礼:“实在是麻烦您跑一趟,请随郭某来。”
崔礼礼一愣,转过身,朝韦不琛行了礼,跟着郭久走进一间小屋子。
郭久关上房门,示意她坐下,又倒了一盏热茶。
“地牢寒凉,崔姑娘暖暖吧。”
崔礼礼确实需要,道了一句多谢,双手捧着茶盏,小口啜着。
“韦大人,他不善言辞。”郭久也不知道韦不琛说了什么,但跟着韦不琛这么多年,对他脾性还是熟悉的。
“我知道。”
“做绣使,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他替她续了一盏热茶,“上次郭某就想跟崔姑娘说,你的生庚,是太后要的,指挥使下了命令,韦大人只是奉命行事。”
“我知道。”
“那时候,他也不认识你”对于绣使来说,庚字,不过是案牍库上的一张纸条罢了。
“韦大人他很好。”崔礼礼淡淡笑着,“郭大人你也很好。还有曹使者,他也很好。”
郭久哑然。鲜少有人用“好”字来形容绣使,更别提“很好”了。
“你可是第一个说郭某好的人。”他笑得很无奈,毕竟崔礼礼身边还有他们安插的线人拾叶,怎么看都算不上一个“好”字。
“总要有个好的开始。”崔礼礼放下茶盏站起来,“若有一日落在你们手中,我倒不怕了。”
郭久一愣。
好像劝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