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的继续打牌,挣来的钱输了剩下三分之一时露出恍然清醒模样:“不能,不能打牌了,孩子奶粉,媳妇儿买买菜……”
他起身就打算离开。
有些人盯着他揣兜里的手绢,还想把人劝下来继续打牌。
其中一个人打断劝说的人。
让周骥北早些回去,明儿继续摆摊,还说运气好就能赢回去。
周骥北露出腼腆的笑,这才离开大树下头的石头墩子。
他走远以后,树下打牌那些街溜子交流起来,其中一个说道:“黄哥,干嘛放他走,他手里还有钱!”
“蠢货,他把钱都给输完了,明儿他媳妇儿不让他来这边摆摊了怎么办?割韭菜这种事儿,不能把人榨干,得可持续性发展。
只要他一直在这里卖馒头,只要每日稍宰一笔,就能挣到钱。”
可持续性发展什么的,叫黄哥的街溜子也不懂什么意思,是街道大喇叭每日播新闻时听来的,他觉得用在这里很贴切,就用了。
“黄哥厉害。”其他打牌的人夸起他来。
他们继续物色人,瞧见谁今日挣了钱,就把人拉过来打一会儿。
打了牌赢了钱,到了半夜再去找个小摊子一起喝上一顿。
他们觉得眼下的日子美滋滋的、
周骥北夜里没睡,他换上衣服,被生活压弯的脊背挺起来。
整个人在一瞬间里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他的伪装手段,一般人识破不了。
他将武器给放在后腰,鞋子,袖口,衣服里还套着蛛丝甲衣,有这个衣服在,遇见暗杀只要不是对着脑袋,就不会瞬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