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听上去不像坏消息,那她为何面色苍白,比雁长空还难看?
锦绣愣了愣,赶紧追了上去。
段明月奔到远处一棵树下,开始干呕。
她还是不能接受与男子的身体直接触碰,方才为雁长空诊脉便一直忍着,此时见他未伤及性命,心头一松,反胃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她吐出一滩酸水,只觉喉咙鼻子全被堵住,眼角瞬间挂满泪。
锦绣跑到近前,见她吐得厉害,连忙去找了水囊过来。
她一边替段明月拍背顺气,一边紧张地问道:“小姐,你哪儿不舒服?”
她今晚接二连三受到惊吓,连说话都打颤。
段明月摇摇头,有心安慰却无力开口。
她扶着树干,弯腰呕了好一阵,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才软软靠在树上。
锦绣递水给她漱口,段明月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想吐。
她忍着恶心漱了口,倒了捧清水洗了把脸,这才缓了过来。
锦绣拿手帕替她擦干净脸,担心道:“小姐,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要不,咱们赶紧下山找大夫看看?”
段明月静静歇了阵,虚弱道:“没事。”
“你别骗我了,”锦绣急道,“雁公子那么好的身手,掉下去都撞成了内伤,你不会功夫,怎么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
段明月愣住。
“是啊,我一点儿事都没有。”她喃喃自语,想起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有人在半空将她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