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长生如此说,林春晓微微笑了笑,仿佛对丁长生的话很不以为然,也难怪,在她看来,丁长生这个想法真是太幼稚了。

    “长生,你考虑问题怎么还这么简单,无论贺部长怎么想,这几年贺飞在镇长的岗位上也成长了不少,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再说了,你离开临山镇好几年了,你知道临山镇发生了什么,我看,你还是把精力放在龙海开发区比较好”。林春晓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那好,我在这里热切希望林书记能早日到岗,我这个人能力有限,撑不起这么大一摊子,既然你是司书记点的将,我相信司书记的眼光”。丁长生不冷不淡的说道,说完就转身朝着工地走去,再也不看林春晓一眼,直接将这位美女书记凉在了当地。

    罗香月虽然离这两人不近,但是一直都注视着两人的交谈,可是看起来好像谈的并不好,直到丁长生率先离开朝工地走去,罗香月再也不淡定了,赶紧迎着丁长生走了过去。

    “丁长生,你怎么回事啊?谈什么了?”罗香月急着问道。

    但是丁长生没有搭理她,而是绕过他继续往前走,罗香月这下急了,伸手抓住丁长生,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丁长生,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林书记都已经和你道过谦了,你就不能大度点”。

    “唉,罗姐,你不明白,她这人就是个官僚,道不同不相为谋,罗姐,你以后跟着她还是小心点吧”。说完,丁长生再也不理罗香月了,大步向前走了,这话说得罗香月一愣,回头看了林春晓一眼,看到林春晓已经向汽车走了,气的罗香月一跺脚,真是一个犟种。

    罗香月紧跟着林春晓上了车,然后司机开车调头向市区开去,留下一路烟尘在开发区荒芜的土地上。

    “林姐,怎么回事啊,谈崩了?”罗香月本不想问这话,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

    “这个臭小子,一直对于我当年撤了他耿耿于怀,到现在都还提当年的老账,还有,你回去帮我了解一下,看看贺飞在下面是不是很不像话,刚才丁长生又提这个问题了,好像贺飞在临山镇开发区摊派摊的很厉害?”林春晓说道。

    “哦,刚才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事闹崩了?”

    “也许是吧,有时间你好好和这个臭小子谈谈,我发现他虽然官当的越来越大了,但是政治上根本没有成熟,单单说贺飞这件事,贺部长还是白山的组织部长,在白山谁不给他几分面子,你看看这个丁长生,抓住这一点,耿耿于怀,你这是出了白山了,你要是不出白山,在白山任何县市区混,你敢这样吗?唉,气死我了”。林春晓气呼呼的说道。

    这下罗香月总算知道丁长生为什么叫林春晓官僚了,原来问题的根子在这里,但是对于这件事罗香月还真是不站在丁长生这边,官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网,恐怕最高明的蜘蛛也织不出来,关系套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相互用得着。

    所以,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网,如果你不屑一顾,早晚会没有朋友,如果你过于注重这样的网,那么就有可能被这网给逮住,直至缠死在网中,所以,这网也有两面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可是,林姐,从今天的事看来,我觉得我们到这里来好像不是那么顺利啊,丁长生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恐怕更多更大的难事还在后面呢,单单是丁长生这关就不好过,何况湖州内部现在很复杂”。

    “哟,你还研究湖州的政局了?”林春晓转脸笑笑问道。

    “唉,跟着领导去死,也得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吧”。罗香月叹了口气说道。

    “去去,什么死的活的,我相信,只要司书记在湖州,我们要是想做一番事业不是不可能,再说了,你研究了湖州的政局,我也没闲着,通过省里的一些关系,我了解到,好像省里对湖州的现状非常的不满,石爱国在湖州能呆多久还真的不好说”。林春晓这话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将罗香月炸的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