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这个行业原本是一个高门槛的行业的,但是随着对民营资本的放开,现在各省也有一些民营钢铁集团,可是经历了这几年的调控和国际金融危机,大部分钢铁企业都处于亏损状态,有的国企钢铁一年亏个几十亿都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就看出国企也民企的区别了,国企再亏,那是亏得国家的钱,管理人员一年几十万上百万的工资照拿不误,一点都不脸红,但是民企不一样,亏一分钱那都是自己的钱,所以谢赫洋现在之所以回归到家族企业,那是因为她父亲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谢赫洋也不是如来观音大士,她也没有回天之力,所以只能是干着急,可是现在国内的钢铁行业经历了前几年的高企,现在正是一个利润回归的时候,但是很多人看不透这个局,这是一个死局,银行对钢企收紧银根,而民企除了银行,根本没有其他的融资渠道,那只有等死,或者是等着别人死。
“以前我还真是没注意,这钢铁企业还真是不好混了”。丁长生坐在车辆的后排,一边翻看着办公室给他找的最近钢铁行业的一切文章和报道,一边对前面开车的杜山魁说道。
这次去荆山,好几百公里呢,他没敢一个人出门,还是找个开车的比较好,于是就叫上了杜山魁。
“我认识一个人,咱们白山的,不过不是开钢厂的,而是卖钢铁的,以前他都开车大奔转来转去的,前几天遇到他的时候,蹬着一辆破自行车在路边吃油条呢,我说,你那大奔呢?他说,现在除了那辆自行车没被查封,其他的财产全被法院封了,房子没了,车被别人开走了,连老婆都跑了”。杜山魁说着摇摇头,很可惜的样子。
“这么惨,那我们这次去荆山的任务怕是悬了,也不知道这谢氏钢铁是不是也这么惨,如果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们这次化缘怕是要无功而返了”。丁长生叹息道。
“也不见得吧,谢氏钢铁在我们这里还是很有名的,而且他们谢氏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这一点老本都没有,没那么容易赔光吧”。杜山魁笑道。
丁长生不再说话了,但是在他心里他觉得,这次去荆山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谢氏一直都是在钢铁领域做得最大,其他的行业很少涉及,让他们转行怕是不容易。
“哎,对了,蒋海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丁长生问道。
“急疯了,现在这两天倒是安静下来了,前段时间邵一舟失踪了之后,萧红也不见了,但是萧红倒是好找,他们不敢去找她,可是邵一舟失踪倒是让蒋海洋很困惑,一直都在派人找,可是邵一舟哪还敢在湖州呆着,连家里都不敢回,反正是失踪了。”
“我觉得蒋海洋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还会想别的办法,那块地的利润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觉得也是,回来我继续盯着他吧,看看还有什么花招”。杜山魁道。
蒋海洋确实没闲着,但是也没有耍什么花招,而是在耍女人,而且还不是别人,而是陈旺海的老婆。
自从丈夫死了之后,在派出所当户籍警的郑兰妮就没去上班,但是单位上也没有人真的就追究这事,这就是公务员的一个好处,一旦家里出点事,那请个假都是长期的,而且还不扣工资,这可不是一般的福利,现在哪个单位没有吃空饷的,只要和单位的领导打个招呼,你爱忙什么就忙什么,工资每个月按时打到卡里,你是真有事也好,在外面做买卖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
现在的社会,谁还不想点办法弄点钱啊,但是郑兰妮还真不是因为在外面做生意而没去上班,而是蒋海洋不让去,现在丁长生郑兰妮等于是被蒋海洋包养了。
可是郑兰妮是谁呢?郑兰妮是陈旺海的妻子,那陈旺海又是谁呢?
他是湖州市公安局前交警支队的支队长,因为驾考中心肤白案被纪委双规,可是在双规期间为了立功,交代了很多他姐夫的问题,他姐夫可是湖州前市委书记蒋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