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实不相瞒,我在市委遇到你,就是刚刚见了司书记出来,司书记这个难题可是出大发了,我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在怎么办了”。陈东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

    丁长生看了一眼好似聋子的江天荷,实在是摸不透陈东这话里到底是有多少真的多少假的了,按说这种事,能少让一个人知道就少让一个人知道,可是陈东居然叫来了江天荷,这也不符合官场规矩啊。

    丁长生正在酝酿这话该怎么说呢,但是陈东仿佛是等不及了,见丁长生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呢,继而又说道:“长生,你是不知道,虽然这个关一山的是个小角色,但是这小子结交的人可都是不简单的,我担心这小子进去之后胡乱的攀咬,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会把谁拽出来,万一搞的湖州官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怎么收场?”

    陈东这话里有话,咋看起来这些事和丁长生没什么关系,但是丁长生一听他的意思,那就很明显了,虽然丁长生来湖州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也是有一帮关系不错的朋友,万一被关一山咬出来的人里面有丁长生的朋友,那这事该怎么收场?

    丁长生一琢磨,陈东的话看起来是不错,可是仔细一想,那照这么说,这关一山看来是动不得了?

    这也是人的本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只要你出事,肯定是有很多人保你,即便是你进去了,只要不咬出这些人来,那么这些人也会通过各种关系关照你,甚至是不惜枉法将你尽快的捞出来。

    “陈检,照你这么说,这个意思看来是属刺猬的了,下不得手了?”丁长生笑眯眯的喝了江天荷端过来的一杯茶,问道。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汪明浩还在湖州,我只怕是这边动关一山,那边关一山早就知道了,兄弟,你以为这检察院和纪委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部门吗?错了,检察院的有些干部还是从纪委调来的呢,你说这工作怎么展开,这边还没展开呢,人家就已经卷起包袱来了,再想打开包袱看看里面有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这不是狗咬尿泡空欢喜吗?”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陈东说的不错,丁长生也承认风险很大,一大不能打中七寸,那么后面的事的确是很难收场。

    可是陈东鼓动自己去游说司南下,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一来丁长生对汪明浩恨之入骨,司南下好容易下定决心收拾关一山了,自己去浇水灭火,那怎么可能呢?

    “陈检,你听我说一句话怎么样?”丁长生粥呢没想了一会,说道。

    “你说,你说”。陈东一看丁长生肯说话,心里就先是欣喜了几分,这小子一向都是鬼点子多,从俩个人第一次在市财政局合作,他就看出来了,只是他没想到丁长生不但是鬼点子多,而且政治方向把握的也很好,这已然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每次看似都要倒霉的时候,总会化险为夷。

    “陈检,你刚才也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关键点在汪明浩还在湖州,不方便行动,汪明浩又是纪委书记,让很多人忌惮,其实,他就不忌惮你吗?我说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看起来关一山的所有事都和汪明浩没关系,但是是不是真的没关系,谁知道?”

    陈东一愣,听丁长生说了这么多,一时间没明白丁长生到底想说什么,这看着也不像是出主意啊?

    端给丁长生一杯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唉,陈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司书记这么相信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你现在要是犹豫了,恐怕后面关于你的事,他也会犹豫”。丁长生点明了说道。

    “关于我的事?”陈东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问道。

    “那是啊,据我所知,省纪委的李书记曾经来湖州单独见了汪明浩,就是关于关一山的事情,前段时间不是闹的沸沸扬扬吗?想着让汪明浩离开湖州,避避风头,但是这老小子不但不听,还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不走,你说,省纪委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