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撤还来得及,你要是再继续陷下去,我怕你到时候想撤都来不及了”。仲华说道。
“我倒是想,但是李书记那里,我实在是无法交代,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丁长生说道。
仲华笑笑,说道:“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和周红旗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天地良心,我要是真的做了,我还不敢承认吗,就算是安靖有个高官的爹,我站的正,走的直,我会怕他?再说了,他在湖州做的那些龌蹉事,哪一件拿出来不会把他的皮扒光了?”丁长生愤愤的说道。
“哎,你没做亏心事,你急什么,我这是在和你很正常的讨论这件事”。丁长生说道。
“他说我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他这么说周红旗,我就是心理不舒服,他是什么玩意,你们这些圈里人不会不知道吧,那天晚上在湖州水天一色吃饭,你猜他把谁带去了?”丁长生问道。
“谁啊?”
“他们两口子请我吃饭,还有个不男不女的外国男人,叫什么安德鲁,当时那个安德鲁要找我的麻烦,我也看出来那家伙和安靖的关系了,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他想对我动手,也许是周红旗早就受够了,所以,当场把那家伙给打了一顿,安靖的脸色很不好看,从那个时候起,从安靖那里出来那些谣言了,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丁长生说道。
仲华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丁长生没觉得自己说什么,看向仲华,仲华不说话,丁长生笑问道:“领导,你明白啥了?”
“明白你为什么不回来,非要呆在湖州了,你这是要挖坑啊,就是要把这几个人都埋了”。仲华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领导,你高看我了,我现在暂时能做到自己不被埋了,埋别人,我还做不到,但是湖州的确是成了安家捞钱的地方了倒是真的,一个一个的项目,吹的比天还大,但是没见哪个项目开始盈利赚钱了,而这些项目都是银行贷款,都是靠讲故事在撑着,什么时候倒,谁也不知道”。
“这样的事很多,长生,今天这里也没别人,咱俩说句心里话,出了这个门,咱俩的话都不能向外泄露半句,明白吗?”
“我知道轻重,请领导训示,我听着呢”。丁长生喝了口咖啡,说道。
仲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起身将咖啡壶拿了过来,丁长生急忙起身接过来,然后为仲华和自己满上。
仲华考虑了一下,低声问丁长生道:“你说我们这代人还有理想吗?”
丁长生闻言笑了,说道:“领导,你这话问的,怎么这么……有些特别呢”。
“是不是很久没人和你谈过这话了,长生,我虽然没从镇上干过,但是我也是在县里干过的,基层的老百姓也是接触过的,你感觉现在的老百姓对我们这些当官的还有信心吗?”仲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