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清楚缘由,但总是离不过戒忘自己说的家仇未报,无以归还师门。
了然也清楚,他心里还有尘世,一日放不下,听觉寺他一日就还回不去。
谢文文有问他仇人在哪,若是穷凶极恶之辈,大家不若一起帮忙惩恶扬善,戒忘却又固执的说要自己去报仇,跟他们无关。
好吧,如此,谢文文也就不问了,但却忍不住嘀咕,他一个人,好像那仇也不好报,却又不肯接受他人的好意,实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被了然方丈请去喝茶,这让谢文文颇为意外。
毕竟被人请去喝茶只是一个托辞,而究竟要做什么谢文文心里没底。
他猜想,约莫是了然方丈记起了自己。
他们很多年前在皇宫见过的。
可是若是记得自己,为何先前初见的时候不说明,而是这个时候才兜圈子。再说了,现在的自己什么也不是,了然方丈见自己还不成还觉得有旧叙?
不过,他去的时候,金陵门的门主也在,还有那个面善的老者,看了然方丈对他的态度,似乎这人只是比门主低一个级别。
也是在了然方丈的称呼中谢文文才知道,面善的老者,叫秦沔,而金陵门门主叫秦子轩。
听说是他在背后帮助婆娑门破了案找到了凶手,还了大家一个公道,秦子轩赞他年少有为,却又得知他体内空空,根本没有内力更不会武功后表示出了意外。
毕竟,这江湖之中,不会武功的人可真不多,而且,像谢文文这样广结善缘之人,要是没武功挺可惜的。
“秦门主说笑了,晚辈也就四处游历而已,算不得闯荡。”
这个秦子轩在谢文文看来像个笑面虎,说话也谨慎多了。他不知道,秦子轩为何要假借了然方丈的名见自己,见了却又说些无聊的话,难不成还是试探自己不成?可自己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试探的。
可答案还是出在了然方丈身上,因为他听秦子轩提起游京。
江湖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划分的泾渭分明,可,这个武林第一门派却当着自己的面提起游京,提起皇宫,提起了那位上位者。
怎么说呢,谢文文觉得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