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根据他们的预想一样,来赴宴的宾客全都被强行留在了百道门,有人着急回去,于巷桒也不动于衷,用了多番的理由将人留了下来,对此,有的人开始对百道门心生不满。
到了如今的田地,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百道门这是卖的什么关子,把他们扣在百道门不放人,怕是要清算什么。当日晚上,人心惶惶,而其中不乏有知道百道门底细之人,生怕百道门是要过河拆桥,拿他们开路,为此还跟于巷桒置起气强硬的要离开百道门,动静闹的也挺大的,但于巷桒虽然看着挺和气的一人可也不是吃素的,你闹的再凶,他都有法子镇压你的气焰,叫你不得不安分下来。
原本他们还以为能趁此动乱逃离百道门的,可也无济于事。
如今沈胥怀里的东西就好比炸药,愁的众人不知当如何是好。
“你看看,是不是这些。”沈胥将戒忘要的东西拿给他,戒忘郑重的接过去,一个人坐在一边,就着烛火,沉默的翻看了许久。
账本里有祝家曾经的每一处进项,包括属于祝家的生意最后也被百道门吞没。
看到这些,戒忘忍不住的红了眼,有恨有杀意,也有悲伤。
他寻了那么久的仇人,原来就是这世人口中的最是仁慈不过的百道门。
刘小天按住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如今,他们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叫他自己消化了。
几人都相对于比较沉默,戒忘跟沈胥各怀心事,其他人也因为如今的处境比较忧愁。待骤然的听到敲门声,谢文文首当其冲的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去开门。
于巷桒亲自来赔不是,说是百道门如今人员较多,客房不够,怕是得两人一间屋子睡了。谢文文担心自己要跟谁睡时,于巷桒解释他只需要跟自己同行的弟兄一间屋子,也就是戒忘。而沈胥他们显然的百道门没有做任何安排,在他们眼里,仆从并不需要一张卧榻,随便一个避风的地方就足够了。
也就是说,他们五个人,得挤一间屋子。
这对谢文文来说是个噩耗。
五个人的大通铺他挤过,怎么如今五个人的一张床也要挤挤了。
沈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样安排也挺好的,都是自己人,只是小茶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跟他们这些大男人同一间卧室呢?虽然大家都不拘小节,可也实在有伤大雅。
“小茶姑娘跟我们一间房怕是不妥。”
刘小天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傻乎乎道:“你也看不过去,不如床让给小茶姑娘得了,我们睡地上,打地铺。”
他们几人都没意见,可有意见的人此刻正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