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届时你见机行事我就是。”
暂时来说,谢文文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想的是,既然这些人迷信,那到时候便借着迷信让事件有转圜之机吧。
“好。”
苏娴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信他了,或许是因为他们一样的处境,也或许是从他身上看到的从容不迫。
到了晚上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那蜡烛的火光,映照了满屋。终于是月上树梢的时候,外边有了响动,有人再次推门进来。
两人又装睡,由着他们拨弄。
苄安缺水,可是他们却端着水盆,拿着茅草,往他们身上洒水,一边洒水还振振有词念着什么,不知道水里混合了什么东西,流进了谢文文喉咙里的水辣嗓子的难受,谢文文忍着咳嗽不吱声,有人把他翻了个面,继续洒水,谢文文装死的配合他翻身,结果背后的绳子却在翻身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断了。
感受到松了的手腕,诧异的谢文文满脑子都是完了,白日里烧太过了,居然被他轻轻挣一下就断了?还在这个时候?他人的眼皮子底下?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已经醒来并且有逃跑的企图,谢文文赶紧合拢双手,手心里捏着绳子断裂的缺口,依旧做着被捆的结实的样子,扭着胳膊任他们翻来覆去。
给他们撒完水后,又给苏娴容解了绑,然后就把他们拉了出去。
走出了房门,头耷拉着的谢文垂着头借着散下来的头发悄声打量四周,他垂着头,能看到的范围有限,但是看到了无数双的草鞋,这些人举着火把,半夜不睡,汇聚在此,是因为那什么祭典要开始了吗?
谢文文能肯定的,就是他们身为祭品,好日子要到头了。
谢文文被扶着往外走,被人拦下,扶着他的人捏着他的胳膊,他听到有人问:“他还没有苏醒吗?”
“没有。”身边的人闷声道。
谢文文这一装就装太久,久到被人怀疑。
“难不成死了?”说着有人来探他呼吸,谢文文赶紧放缓放轻自己的气息,闭上了眼。
探得鼻息正常,只是微弱,没死就好。“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