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犹豫,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他们两人都知道那剩下的半截话是什么意思。
谢文文既然在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考量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比谁都清楚,一旦宋元昇肯下旨开渠,那么他必将付出代价,一旦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世人对他的赞誉还是抨击,都是物极必反四字。
但,这总归于天下百姓来说,是济世也是救人。
非是他突然心软,而是,设身处地的一想,其实自己与穷途末路的他们,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所以我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求下圣旨,但是,我在想办法了。”其实,谢文文他自己都不确定,就是自己去亲自同宋元昇相求,是否就能求得宋元昇开恩,答应开渠一事,这事事关重大,宋元昇一人怕是做不得主,只是到时候要看他怎么同朝臣内阁周旋了,让他们都松口。
不过自己这一求,与宋元昇之间,怕是永远都还不清了。
无论恩恩怨怨,还是旧情与否。
“你有什么办法?”
刘小天显然的不太信谢文文能搞定这件事,这求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当朝天子,万人之上的天下之主,哪里就好容易跟他们这样的人共情?能够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就下旨开渠的?
也不是说他不信谢文文,就算现在在他面前夸下海口的人是白行云亦或者是沈胥,他也同样是不信的。
这关系到的何止是他们这周围的普通百姓的生死存亡,更是关系到朝廷与君主的决策,事关社稷,要觉得这件事当真如他谢文文所言的这般轻而易举,那就真是匪夷所思了。
但他如此正色,为他所言愁眉不展,忐忑不安,而谢文文却是轻松做派,还有心思跟他兜起了圈子,刘小天真想糊他一巴掌去,让他分清此时此刻绝非能玩笑的时候。
“你猜。”
刘小天一脸无语,他疾言厉色的瞪着他,急的只差原地打转了,而始作俑者却比谁都轻快,这凭什么啊?
“跟我你还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你多大了谢文文?”
是个人都能听出刘小天语气里的不耐与急色,这也不是在问他的年纪,而是让他自己意识到他已经不是三岁孩童那般天真无邪了,谢文文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一本正色的回答:
“我生辰在十一月初三。”
刘小天一噎,跟吞了苍蝇似的,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