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越出事的前两个月,他脸色很不好的回来了,说是有人找他,让他作假,他生产的可是药,人吃的药,他自然是不同意,与我也商量了许久,别的东西还可以造假,但是药千万不能!”
韩兰语气激动的说着,“随后的几天,君越回来后的脸色都很难看,有人不断的找他,脸色最难看的那次是十天后,说是江北省药业巨头找上了他,秘密谈话了一场,想收购君越的公司,这是君越一辈子的心血,他自然不同意,而后那个公司又提出了让君越造假,君越依旧是不同意!”
“但是,出事前的一个月,君越很疲惫的回来了,说是在药品中掺杂了一些其他的药材,药品的效果将会降低,但成本却会极大的降低,而且以后,君越制药会再多出一道声音!”
“我知道君越妥协了,我没有责怪他,因为他一定在外面承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难以想象的压力,不然他不会这样做的,我知道他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制作假药,就算现在他真的改变了药品原本的药方,但他一再保证这是在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的基础上,做出的改变!”
“君越在家里躺了三天,没有起床,我看的出他极为的心痛,非常的不满意,但却出于某种原因,依然是与旁人合作造假,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君越忽然慌张的回来,说是可能他会出事,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因为那些人看到公司的暴力,准备利用伪劣药材制药,而那药对人根本没有作用,甚至还有一丝危害,但利润却是成倍的增加,君越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所以,那些人可能会对他不利!”
“我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君越就走了,我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是在停尸间了。”
韩兰握紧了双手,身子微微颤抖,“这个时候,一则消息爆出来,说是君越准备造假,不顾普通人的安危,用低成本的药品出售,牟取暴利,幸好被另外一位董事发现,及时制止,甚至那董事还将生产出的那些造假药品主动交出来,还当众说道,卓越制药,永远不会生产假药。”
“而君越的死,被人说成了是畏罪自杀,尸检的结果也是服毒!”
“但我知道,君越一定是被害死的,他为人正值,要是他肯制造假药,早就与那些人合作了,只要与那些人合作,君越怎么可能会死?他绝对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好在这房子当时写的是我的名字,君越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而我变卖了房子,来到了这里,我不敢去寻仇,我斗不过他们,要是我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死,也要跟君越死在一起,但有两个孩子,他们已经没有父亲了,我不能让他们没有母亲!”
韩兰低声啜泣着,心中的悲伤,一直无处发泄,此刻道来,再也忍不住,眼泪蜂拥而出。
李墨相信韩兰所言,只要是有些眼力的都能够看得出,韩兰之言到底是真是假,卓君越一定是无辜的,想到这里,他看向了一旁的谷离雪,而谷离雪此刻,有些坐立不安,双手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的瞳孔之中,尽是迷茫与不解,这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啊,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义父告诉自己,卓君越为了一己私利,竟敢造假药,这种假药不仅不会对普通人有任何帮助,甚至还会造成严重的危害,这种人简直是死有余辜,要是一个普通人变坏,还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但一个制药大公司竟然造假药,这绝对是该死的,因为他会伤害到许多普通人的性命。
所以,义父给了她一瓶毒药,让她亲自灌到卓君越的口中,卓君越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无法抵挡自己,谷离雪现在还可以清晰的记得,卓君越被自己点穴,然后灌进那瓶毒药时的表情,他没有任何害怕,只有浓浓的思念与不舍,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只是不舍自己的性命,却不知思念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自己的妻儿了。
想到这里,谷离雪的眼眸瞬间便湿润了,大把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的口中不断的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正在伤心哭泣的韩兰看见谷离雪的样子,微微疑惑,不明白谷离雪怎么忽然也哭了,还在说着对不起。
“没事吧!”李墨拍了拍谷离雪的肩膀,然后站起来对着韩兰道:“兰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卓大哥讨回公道的。”
“不用了,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但那些人一定势力一定很可怕,而且心狠手辣,将卓越害了,你要是调查的话,说不定也会将你害了,你不用管这件事了!”韩兰拉着李墨,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