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得太久,身骨子都软了,走几步就得停一停,歇一歇。

    走了一会,我喘了口气,说:“这里没有秤就是不方便,连体重都不知道。”

    “秤?少爷是指大秤吗?”安康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大秤,反正是称重量的那种秤。”我走得腰酸背痛,示意安康扶我到凳子上坐下。

    安康看了我一眼,说:“小人倒是知道何处有大秤,但是怕少爷嫌弃。”

    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扭了几下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说:“有话快说,别扭扭捏捏的。”

    安康只好说:“杀猪的都有一把大秤。那天小人看到为太傅府送肉的李屠夫的手上就提了一把。”

    杀猪的?

    我猛地扭头看向安康,说:“你意思说我是猪?”

    安康脸一红,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我咬着牙说:“安康,等我手伤好了,我一定要收拾你!”

    安康吓得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我去前院看御医到府上没有。”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忽然笑了。

    比赵锦平大不了多少的半大孩子,又勤快、又老实,最大的目标就是娶个好媳妇。

    那天还跟我说府上又来了几个丫鬟,听说都长得不错。我还打趣让他趁早找一个,免得以后都别被别人挑走了,他的脸还红了好久,说公孙大人会有安排的。

    还真是个纯善的孩子。

    我正胡思乱想着,外面传来安康的传话声:“孙太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