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落进迟非晚的耳朵里,意思就变了:“三哥你什么意思?”
“夸你呢。”迟逸之脸上没有笑意,把首饰盒放在茶几上,上楼回到了主卧。
那重重的摔门声,在楼下搬行李的迟非晚都听到了。
在迟非晚的印象里,三哥的性格就是阴晴不定,和她也算不上关系好。
家里三个哥哥,只有二哥和她关系好,对她也还算可以。
翌日一早,迟非晚从新房里的床上起来,眼眶深陷,黑眼圈浓重,看上去疲惫不堪。
上好的席梦思床垫也治不好迟非晚认床的毛病。
一身白色棉质的睡衣套在迟非晚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她挠挠乱乱的头发,打个哈欠,缓缓从楼梯下来。
走读生第一条就是不能迟到,从家坐车到学校要花十分钟,再加上出门和等车,十五分钟的时间。
七点五十算迟到,迟非晚七点就起来了。
迟非晚打开冰箱才想起来,自己才和三哥搬进来一天,根本没有时间去买食材,冰箱里面除了几瓶饮料和牛奶啥也没有。
她关上冰箱门,抿了抿唇,望向楼上的那扇紧闭的房门。
脑海里浮现昨晚睡前的对话:
“三哥明天你几点起床?我好准备早餐。”
“和你没有关系。”
“那我需不需要叫你起床?”
“不需要,也不需要你给我准备早餐。”
迟非晚收拾好书包,整理一下黑白色的校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