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之时,陆寒江眼角余光微瞥,洞察到了菩提池外有人的动静,他目光一闪,以掌代刀切下小半块白布卷起一尾瑶花明镜,回身抛给了陈姑娘。
“呀!”后者下意识地入手后,鱼儿扑腾起来,飞溅的水花惊得她失手将鱼儿丢在了地上。
“多谢。”陆寒江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惊疑不定的陈姑娘低头看了眼地上扑腾不停的瑶花明镜,又猛地回头看向了菩提池外款款而来的僧人和香客。
犹豫一瞬之后,她果断将鱼儿进池子里,然后将用来裹鱼的白布扔在了反方向,自己则跟着陆寒江的脚步立时就跑。
“小姐,你这是?”守在门口的丫鬟只觉得一阵风飘过,压根没看见陆寒江的影子,回过神来只撞上了自家匆匆忙忙的小姐。
“快跑!”
陈姑娘咬着牙道,她二话不说拉着不明所以的丫鬟就往寺外飞奔而去,一路上惊了不少香客频频回首。
片刻之后,菩提池中传出了一阵惊呼,然后金明寺的僧众全都满脸严肃地朝着菩提池聚集了过来。
“长老!瑶花明镜就剩一尾了!”僧人检查完菩提池后,哭丧着脸说道。
“阿弥陀佛!”
长老一声悠悠轻吟,随后他手中捏着的佛珠发出了恐怖的摩擦声响,慈眉菩萨转眼变成怒目金刚。
在长老的注视下,上一秒还温言和善的僧人们,此刻拿起了铁棍,一个个全都杀气腾腾朝着四面八方搜寻了过去。
这会儿陆寒江已经驾车走了,老钱见他两手空空,虽说满心疑惑,但好歹是松了口气,自家老爷好歹也是二十多的人了,总是成天行事荒唐的,毕竟不妥。
阿沅驾车走了,没离开多远,便回头一瞧,陈姑娘的马车居然又在跟着自己。
“老爷,她们又跟来了。”阿沅朝着车内说道。
老钱眉头一蹙:“奇怪,难道此举真是陈子画真的有所设计,方才那陈姑娘所言是为了迷惑我们?”
陆寒江摸了摸鼻子,淡淡地道:“不必管她们,进城之后谅她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什么,阿沅只管驾好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