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今日怕不是来奔丧的吧!”王耀崧气势上也不落下风,正视着李成自说道,他深知对付蛮横的人,只有比他更蛮横才行,不然就只能是四处掣肘,什么方式手段都施展不开。
“哎呀,实话说了吧!我今日就是来取这珞珈山的。”李成自毫不在乎什么是江湖道义,在他看来这珞珈山没了老祖黄表,这般后背都不足为惧,已后继无人,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这珞珈山岂是你想取就能取的?”王耀崧杀意更甚,面对这种蛮横霸道的人,怕是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我九宫山与珞珈山自古一脉相承,从道祖张道青下珞珈山远游至九宫山,两门就一直互为倚靠,同仇敌忾。但这楚州的气运一直被珞珈山霸占,今日一旦势微,我九宫山取而代之也算是正本清源。”李成自洋洋洒洒的说道,对今日强闯山门之事也毫不避讳。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我珞珈山守护这楚州已上百年,今日岂容得你在这放肆!”黄珂气势汹涌的说道,此时浑身的真气也运作起来,漫天的冰刺根根竖立在空中,随之准备迸发出去。
那李成自见状,心中大喊果真是小瞧了这妮子:“怪不得这珞珈老祖要将门主之位传予这丫头,看来她也已经到了空冥境界了。”
“父亲,今日之事怕是没那么好对付,这二人都有空冥之境,不是说珞珈山人才凋零,百年内再没人达到空冥境界么?”李成自身旁的李重吾轻声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李成自心里暗算着这局势变化,自己是否仍是有利一方,沉默了片刻,便对着王耀崧说道:“这是珞珈山和九宫山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王耀崧听的冷笑一声,论起脸皮之厚,这李成自绝对是大夏朝前三甲的人物,不屑的对着李成自说道:“对珞珈山来说,你才是外人。”
李成自自知今日是他理亏,强闯山门本就遭人非议,何况自己方才又大言不惭的说了那些话,转动的眼珠子想了想又说道:“今日是老祖的祭典,大动干戈也落人笑话,不如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先拜祭老祖寂灭可好?”
“那还是请前辈离开这珞珈山,祭典我等自会操办周全?”黄珂翘眉说道,她心里也不愿在太爷爷的祭典上弄得血雨腥风。
李成自听着黄珂已下了逐客令,心中大怒,今日离去,自己不仅会声名扫地,来日还想上这珞珈山怕是比登天还难,便大吼一声:“小妮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废话无需多说,刀剑下分胜负吧!”黄珂倒也不惧,冷声说道。
“好!既然是刀剑之下分胜负,今日皆是小辈在场,我这老辈也不好欺负人,只要你们谁能胜我儿子李重吾,我九宫山人便下山再也不入这珞珈山,你看可好?”李成自眯着眼笑道,笑容里尽是阴险之意。
“那前辈可得言而有信!”黄珂狠狠说道,今日誓要灭他九宫山的威风。
“我拼死也要赢他!”黄珂咬着牙说着,右手正要去取王耀崧手中的临江仙。
王耀崧见状,用左手拉住黄珂的手,触碰间才发觉黄珂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浸透,握住时尽有些冰凉之意。
王耀送拍了拍黄珂的手,温柔的说道:“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