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乃是天下粮仓,而豫州坐镇其中。这豫州之主乃是当今陛下第三子,分封藩王秦月观。豫地富饶,人口众多,素有九州腹地,十省通衢之称。而今日在这豫王府内,一名衣着四爪蟒袍,修长挺拔的年轻人正站立于殿内,正是那豫王秦月观。此时秦月观手中拿着刚由中州京城传来的诏书,看了片刻,便猛地将手中的诏书狠狠的扔出去了老远。
“废物,坏了我的大事。”秦月观怒不可遏的说道。
“如今事已至此,怕是没有回头路了。”此时说话的是一位中年道人,这人面似重枣,眼如丹凤,身长七尺有余,一缕美髯更是飘逸如瀑。
“师傅,你觉得我该当如何?“秦月观问着这道人,眼神甚是恭敬。
“如今,计划已败露,退无可退,我少君山与豫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人正是少君山门主张若虚。
“有师傅这话,弟子就放心了,他日我继承大位,少君山毕竟取代太白山,成为天下第一教派。”豫王信誓旦旦的说道。
“豫王如今不可大意,这陛下已下诏书而来,我等去则身死,不去则坐实谋反,何不趁此机会拉拢其余各州合纵连横,广积粮,高筑墙,做好万全之策,进退有据。”张若虚并没有因为豫王的远大理想而得意忘形,思索片刻便娓娓道来。
“师傅好计谋,全听师傅安排。”豫王竟对着张若虚施着师徒之礼,恭敬如初。
长安城花府外,王耀崧随着秦月阳和秦月阴坐着马车一路疾行,这才回到花府内。三人刚下马车,那皇帝的密旨便恰巧随之而到,秦月阳不动声色的从皇帝近卫的手中接过密旨这才打开来看,眉头却默默紧锁着,反复琢磨了良久,终于是合上了密旨。看着眼前的王耀崧和秦月阴正看着自己,却苦笑的对着王耀崧和秦月阴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说着,三人便到了内堂,纷纷落座,探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三哥托病拒绝回京述职,父皇大怒,已命我舅舅花水流率十万中州大军讨伐豫王谋逆,择日启程,而我便是大军的统帅。”秦月阳说着,眼神却看向了王耀崧。
“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兵讨伐,未免太过冒进吧!”王耀崧谨慎的说道。
“父皇这是要杀鸡儆猴,天下诸侯纷纷伺而侯动,若是此次讨伐失败,怕是大夏朝就真是要分崩离析了。”秦月阳点头同意王耀崧的想法,微微说道。
“我觉着大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最好在潼关城停留几日,休整驻军,我等近日先去那豫州一探虚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王耀崧坦言道。
“此举正合我意!“秦月阳沉思了片刻,又说道:”哦!对了,上次潼关剿匪的事,我已禀奏父皇,你首当其功,又足智多谋英勇善战,我自少不了美言,此次出征,我已向父皇保举你作军师将军,负责组织领导全军的军事建设和组织指挥全军军事行动,他日你身有军功,月阴和你的婚事便水到渠成了。”秦月阳说道。
“怕是你早就做好打算了吧!”王耀崧苦笑道。
“那何日启程?”王耀崧见秦月阴娇羞的模样,甚是喜爱,心头一暖,这才继续说道。
“我等明日便先行至豫州,我舅舅花流水则为前将军率大军先行至潼关城驻军休整,听候安排,此次随军的还有那韩韬和他的百胜营供你我随时调配,原潼关太守韩约此次则封为军事中郎将,随军出征。”秦月阴说道。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跟月阴去收拾东西了。”王耀崧听着立即起身拉着旁边秦月阴的手,朝自己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