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左元放却是一改常态,不再是只在远处施法,而是近身朝着王耀崧攻击而来,一道骨鞭在他手中挥舞的如同侍女长袖翩翩的舞蹈,让人应接不暇。
而王耀崧却也不甘示弱,在那黑雾之中,他早就感受到了那秦月阴和独孤乐屠已是身受重伤,虽是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而此时终于是冲破了枷锁,只是远远望着那仙鹤神尘的背上驮着不知生死的二人,心中却是愤怒至极,竟也不偏不闪的朝着那左元放杀去。
王耀崧虽极力的还击,却仍是觉得力不从心,勉强的抵挡了数下,却也厉声回答道:“倘若再给我十年,前辈也未必是我对手!”
听着王耀崧这般自信的说道,那左元放却是眼神里透露着掩藏不住的欣赏,轻笑道:“若是你不与我为敌,我还真想将我这大荒东经传授于你!”说着,左元放那手中的鞭子突然幻作三道,每次挥击的时候,便也硬生生多出了两道鞭击。
本就疲于应对的王耀崧此时更是应接不暇,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与那左元放近身搏斗,这才发现这高深的道人并不是不善于械斗,只是单纯的不屑罢了!正想要拉开与左元放的距离,好退后数步稍作修整,却见那帝江此时也加入了战场,一道巨大的身形划过王耀崧的眼前,数只利爪连续挥出几道罡风,竟是在抵挡着那漫天的鞭打!
随着空中一阵烟雾弥漫,待那帝江又退回王耀崧的身旁,远远看去,才见着那左元放仍是毫发无损的漂浮在空中,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盯着帝江上下打量着,那眼神,比看见了美女还要更为赤裸直白。
“大荒东经?”王耀崧这时才终于喘匀了体内混乱的气息,细细琢磨着左元放口中所说的话语,心中却想道,难道自己所修炼的神谕大荒西经并不是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想罢,便又继续说道:“不知前辈的大荒东经是从何而来的?”
“这世间竟有这般奇妙的功法,可若是我告诉前辈,这世间还存在着另一道神谕大荒西经,不知前辈可知其一二?”此时王耀崧已经知道了这世间的神谕不仅仅只有那秦岭太白山的大荒西经,如今还有左元放修行的大荒东经也同样是可以法天相地的,可既然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大荒南经或者大荒北经的存在?
“不妨告诉前辈,我修炼的便是那神谕大荒西经!”正说着,王耀崧的身影突然连退百步,直至在那空气中摩擦出一道道白烟,这才终于止住了身影,忽然双手持刀藏于身后,剑鋩指海,侧身对着远处的那左元放说道:“我那大荒西经可未必比前辈的大荒东经差,不知前辈可接得下我这一记斩击?”
那左元放却是冷冷一笑,此时他已是感觉的出王耀崧已是在做那最后一击,可听得王耀崧方才口中提到了大荒西经,顿时又来了兴趣,开口说道:“接你又何妨?若是真如你所言,你所修炼得道法是那大荒西经,今日我就见识见识是你大荒西经厉害,还是我得大荒东经更胜一筹。”
说着,左元放已抬手在自己得身前连续画出三道屏障,随着大喝一声:“三重门!”那三道屏障却已是膨胀的如同三座城门一般高大,看着远处蓄势待发得王耀崧,笑着说道:“出招吧!”
话音刚落,远处得王耀崧突然闪动着身躯,速度之快,转眼间竟消失在了空中,再看时,那王耀崧已是杀到了左元放得十步之外,浑身金光大作,犹如一团烈日!
“归墟剑意?小子,悟性颇高啊!”左元放心中想道,却听见那王耀崧低吼道:“屠龙一斩!”
一道自下而上得斩击直直砍在那第一道屏障之上,瞬间便将那屏障砍得支离破碎,可此时那斩击还只是挥出十分之二的剑势,第二道屏障又是挡在了王耀崧的身前,电光石火之见,王耀崧一鼓作气,连连撞在那另两道屏障之上,手中的斩击也已经挥舞到了那左元放的眼前,两道屏障不仅没有将王耀崧的斩击反震过去,反而也是支离破碎的下场!
眼看那凤归云的刀鋩就要劈上了那左元放的下巴,却见左元放轻轻抬手将那凤归云的刀鋩捏在了两指之间,那剑势的随后余力竟穿过了左元放的身体,对着左元放身后的空间奋力袭去,顿时左元放的身前春风和煦,身后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那数道空间都被一啸而过的剑气撕碎,混乱不堪!
不过是一颦一笑的功夫,仿佛是天地两隔,持续良久的剑气终有归于平静的一刻,那左元放仍是捏着那凤归云的刀鋩,突然嘴角溢出一抹血意,笑着看着王耀崧说道:“屠龙一斩,不枉为归墟剑意。”说完,只见左元放大手一挥,竟将王耀崧携带着那神兵凤归云皆给吸到了手腕处,突然右手成爪,竟将王耀崧的喉咙都给捏在了自己的手中,仿佛此时只需稍稍一用力,王耀崧便永远与这世界告别了!
“可我大荒东经的道法——偷天换日,终究还是要略胜一筹!”那左元放仍是不尽兴,左手将手中的骨鞭扔在了空中,那骨鞭竟如同有了灵性一般,飘在空中自顾自的往王耀崧的身上抽打过去,那王耀崧则如同一只被悬挂的腊肉,顿时便被抽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