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耀崧忽然说起了正是,那秦月阳也随即换了副面孔,原本的张牙舞爪之状,此刻却是全然不见。
“那郭万钧油盐不进,酒色不喜,跟个千年王八似的,我哪知道!”秦月阳却是大手一甩,明显是要当那甩手掌柜去了!
“你呀你,你就可逮着我一人祸害吧!”
说着,众人便下了城楼,秦月阳则是一路引着众人去到了早已为他们安排好的住处去了!
这山海关作为连通东北两端的紧要关隘,关内还是人声鼎沸的,作为两边贸易的重要站点,不在战事之时,便有许多辽西部落族民的商客前来兑换些平时所需的日常用品,而关内的百姓也能收些皮袄过冬,甚至能买到许多平日里都见不到的珍贵药材,像什么人参鹿茸,都是紧俏的稀罕货!
秦月阳此时带着众人先经过一条商贸街,远远便能看到城中最高大的一栋楼府,而那便是今日要宴请众人的地方了!
“前面那处高楼便是此地的太守府,原本是那郭万钧的手下刘霸的府台,可那怂货屡次阵前弃逃,被我一剑给斩了,如今府台为我所用,今日便是要看看那郭万钧到底是何态度!”秦月阳此时想起那刘霸贪生怕死的模样,仍旧愤恨的牙根直痒痒!
“你都到此处三年了,还没摸清那郭万钧的底细?”王耀崧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没无能到那般地步,那郭万钧乃是并州牧郭奉孝的叔父,也就是郭奉孝已故父亲的亲弟弟,这并州世代都是以太行山为分界线分管东西,直至郭万钧把持着东并州的管辖权,这分割的势头也愈演愈烈,原本西并州据险可守,奉为政治中心便可高枕无忧,东并州则有平原沃土为后方,保证粮草贸易,以此为基石,这并州也能在九州立足,如今那郭奉孝一味委曲求全,那病怏怏的身体怕是也撑不了多久,看着他那毫无进取之心,亏他还号称什么“鬼神”,徒有虚名,如此便任由这郭万钧一方坐大了!”
众人行走之间已是进了那太守府内,门口有大夏军士把守,见秦月阳领人来了,纷纷弯腰点头示意,秦月阳却是大手一挥,并不在意这些俗礼,反倒是加快了步伐,拉着王耀崧便往里走,那琥珀和独孤乐屠却带着小满跟在后头,也是一路的欣喜之色,这遥北边疆也着实有着另一番风味和景色!
待众人进了太守府,秦月阳已是瞅准了一间内厅就引着众人进去,待众人都在房中落座,这才小心翼翼的又将那刷着红漆的木门给轻轻关好!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郭奉孝暗中应允默认的?难道他是那不喜争斗之人?”王耀崧此时已坐在房内的圆桌之上,给身旁的众人一一倒了杯茶水,自己也跟着喝了起来。
“如若不然,他岂能依旧每日在那天龙山上纵情声色,不理州务?”
“我看不然,若是他真想与你一般做那甩手掌柜,那日豫州之乱他也不会冒险赴那鸿门宴了!”王耀崧却不予理同的说道。
“你是说····?”秦月阳忽地眉头一皱,却是深思了起来,却听见王耀崧接着说道:“对,那郭奉孝定是有难言之隐,如此委曲求全,定是在等待时机,他鬼神郭奉孝的名号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那依你的意思,这买卖还是要与那郭奉孝来做?”秦月阳忽然嘴角咧出一抹笑意,看着王耀崧说道。
“这倒不急,今晚这鸿门宴还没开始,我倒想看看那郭万钧有几斤几两,到时咱们再下注也不迟!”
“如此甚好,耀崧,今日听你一言我便豁然开朗,原本复杂的局势,在你的一番梳理下,却是宛如一张白纸一般让人一见便知其中奥妙!”秦月阳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看着王耀崧,却见他正苦笑的摇了摇头,好似要将自己看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