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仇榆,也是萧家暗卫的人。沈时初抽回令牌端详一番,而后抬起眼皮看着严毓,不发一语。
看来是对他的回答不够满意,严毓急忙又补充了几句:“这是为了让我们方便进出游骑兵营,沈爷您看,这儿,刻了一支箫,这令牌就是萧家暗卫专属的。”
这支箫刻得还真是隐蔽,不细看,简直和游骑兵的令牌一模一样。
马蹄踏“箫”,沈时初敛眸,呵,这寓意还真是讽刺!
“这么说,驿站的事是林仇榆做的?”
严毓点头:“他和呼勒在交易上一批货时,不小心被驿站的馆丞等人看到了,所以……”
“所以全驿站上下,几十条人命,一条不留!”沈时初猛地揪紧严毓的衣领,盛怒之下的面容,竟隐隐泛出了几分笑意。
这笑得,顿时让他毛骨悚然……严毓双手颤抖着握住沈时初的手腕,急急求饶:“沈爷,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林仇榆……”
“他现在在哪?”他深吸一口气,眼底一片森寒。
“就在山腹的窑洞里……”
很好,那他今天就要替大晋清理门户!沈时初倏地一松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严毓重重地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得救了。
“将军?!”一直侯在边上从头听到尾的林纾耐不住了:“就这么放过他了?”
沈时初打开门,一道光从漂浮的细尘里穿透而过,正好照在了严毓的身上。
门外,是驿站的大堂,地板的缝隙里,一道道的暗红色仿佛结了痂。
那日的惨状昭昭若现。
“林纾,”他淡淡地开口:“杀了他。”
“沈爷……饶命啊,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