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儿年幼体弱,内庭里自然免不了您要亲自多过问些。”
“自是如此!”孟善应承道,“既已见过姜小姐,奴婢心中便有数了,老夫人和少夫人不必担忧姜小姐在内庭过的如何,夜既已深,奴婢就先告辞!”孟善说罢,朝着二人行李边由姜老夫人亲自送出来寿安院。
“纾儿,怎么没戴娘给你秀的荷包?”云氏打量着姜纾略显痴呆的模样,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是痛惜,倒像是本该如此。
她忽然发现姜纾腰间只缀了一个平安符,那翠色雄鸡荷包竟不见了?语气难得有了些责备,不过看姜纾一副傻傻的模样,倒也不好责备。
“…”姜纾摇了摇头,同云氏对视着,从这双眼睛里,她看到了太多东西,忽然一股淡淡的药香窜上鼻尖,这倒让她想起,原主临死之前,周身也是一股奇异的药香,虽和云氏的有所不同,但其中一味是有些相似。
“娘给的荷包,一定要戴身边,今夜回去了,继续喝药!”云氏说着,从腰间取吓一个荷包缀在姜纾平安符的近旁,摸了摸姜纾的脸才叹息道。
“嗯嗯。”姜纾点头应和道,母女俩刚说完话,姜老夫人便从门外进来,笑眯眯的走到姜纾身旁,一副慈爱模样。
“纾儿,霍家那个小兔崽子再欺负你,祖母绝饶不了他!”姜老夫人年少时本就是和姜老国公一起上战场的,说这话也很是中气十足。
“姚妈妈,这回可得把小姐看好,别再让那个小兔崽子把小姐拐走了!”姜老夫人说罢,便催着姚妈妈将姜纾带走。很是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头,云氏上前,替她捏着肩。
“祖母再见!”姜纾看着莫名有些尴尬的两人,自知两人肯定有话说,便和姚妈妈一并离开。
“纾儿是你亲生的女儿,对她好点吧!”等着讲述了离开,姜老夫人有些悲痛的说完这话,便甩开了云氏的手。
她是个没福气的,五个孩子,战死三个,唯一的小女儿,也在一岁的时候去寺庙祈福给丢了,纾儿是有些像她姑姑的。
云氏沉默的注视着姜老夫人沉重的背影,对她刚才所说的话并不在意,她的孩子,她当然知道怎样对她更好。
“回去吧!”云氏对一旁的丫鬟道,依旧一副温柔而风轻云淡的模样。
泗水院,姚妈妈蹲在脚踏一侧,难得沉默的给姜纾洗着脚丫,微红的眼眸出卖了她所有情绪。
“嬷嬷,娘亲的荷包,还…有吗?”姜纾揣摩着手中的荷包,忽然对着姚妈妈道。这荷包,是有什么古怪吗?
“奴婢这就给您取!”姚妈妈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微笑,赶紧逃离了这儿,面对着小姐这副痴憨的模样,她便更为差点弄丢小姐而自责。
“都要!”姜纾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