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头埋在林戚怀中,适才闹的狠不觉得,这会儿静下来才觉着疲累,撇着嘴耍赖:“饿..”

    林戚捏着她脸:“耍赖?”

    “真饿。”

    “这个时辰,去哪儿给你弄吃的呢?”

    “不管。”

    ...癞皮狗。

    林戚叹了口气,披着衣裳下床,去镖队那寻了吃的,进门之时那个喊饿的人已睡去。被子直拉到下巴下面,这些年她无论变了多少习性,只有入睡的姿势,丝毫不变。林戚站在那看了会儿,而后脱衣上床抱住她,轻声道:“睡吧,从此没人能伤你。”

    琉璃迷糊之中他在说情话,心中微甜,朝他怀中靠了靠。

    第二天清早被外头的喧闹声吵醒,想起身才发觉昨夜的疲累相较于今早的酸痛,简直不值一提。皱着眉哼一声,有些后悔昨晚的不知死活。林戚进门恰巧听见她的娇嗔,心中一暖笑出声来:“怎了?”

    琉璃衣裳穿了一半又朝床上倒了下去:“怪你。”

    “.....”林戚坐到床边手捏她脸:“没记错的话,昨夜里我说早些鸣金收兵,有人说即是开战了,就要一鼓作气..”

    琉璃被子蒙在脸上,是有这么回事,脸烧的不行,难为情之际,林戚却将她被子扯开,额头贴着她的:“今儿要进乌孙城了,进城后许是许久见不到了。从前我不是多话之人,鉴于你杀我不手软,今日得多说几句:这里离长安城相去万里,许多事你我身不由己。无论发生什么,你得信我。我知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算,昨晚兴许对你来说也只是一时兴起。但你我之间,禁不起你再弃我一次。若再有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

    琉璃仔细咀嚼他这番话,发觉他想说的极复杂,王珏在外头敲门,林戚该走了,手捧着琉璃的脸,唇印在她唇上:“若我活着回来,就去找你,咱们喝顿酒,好好说说从前的事。”

    琉璃眼睛有点红,这杀千刀的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若他活着回来。用力咬他:“死一个试试?死了我立马去养面首。”

    “敢。”

    “试试看!我找了面首就去你坟头烧纸,把那面首的长相和功夫画纸上让你看,以慰你在天之灵。”

    林戚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吻她,琉璃张口回应他,手臂环着他脖子,心里发慌。怎么回事,他还没走,竟开始想他。

    王珏轻咳一声:“西域王已出城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