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四通钱庄大掌柜徐大刚正在叶慈跟前诉苦,诉苦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要账。
“王爷已经欠了两个月的利息,按照规矩在上个月就该封账。这个月如果不清账,这笔利息就会成为烂账,届时小的没法和诸位股东们交代。”
他苦啊!
他是徐久治的出五服的宗亲,世代经商。
当初四通钱庄创办,徐久治为了增加自己在王府的砝码,好说歹说将他哄骗了过来。
他以为这是一门好差事,替王爷管着钱庄,这年头还能比这个更好的差事?怎么着也比自己做买卖强多了。
哪里晓得,这竟然是个坑,还是个深坑。
为此,他都记恨上徐久治,不干人事啊。自个掉坑里就算了,还拉上他一起,连带着他们一家子都绑在了定王这艘破船上。
更要命的是,欠钱不还最大一只老赖。就是定王本人。
瞧瞧,这是人干事?
经营钱庄,岂能任由客户欠钱不还。秉着在商言商的精神,徐大刚跑到叶慈跟前要债。
在他看来,叶慈具有契约精神,是真正懂商业的人。
至于定王……那就是个王爷,除此之外啥都不是。连最起码的契约精神都没有,鄙视之!
当然,他只敢在心里头悄悄的鄙视一番,万万不敢诉之于口。
叶慈同样鄙视他,“你不敢问王爷要钱,就敢问本姑娘要钱?你咋这么鸡贼呢?”
徐大刚脸皮厚实,不怕被鄙视。
“只要能收回钱款,鸡贼也无妨。”
“定王不给利息,你不会直接派人去矿场封了他的矿?”